于上个月才返回宫中。
一直忙着处理内十二监积压的事务。
今天进宫来拜见皇上,还未抵达乾清宫,就听到一个皇上随便封的贵人,敢在背后议论内十二监。
北少英阴柔的面上,浮现一抹冷笑。
通常议论内十二监的人,基本都是个死人。
“走,皇上还等着咱家去请安呢。”北少英气弱,不可随便动怒,搭着下属的手,缓缓往乾清宫而去。
夜晚。
在床榻上,转辗反侧的沈熙云,最终一跃而起,掀开层层叠叠的纱幔将杏香唤了进来:“杏香,你白天所有那个赌坊,如果不以我的名义出现,能赚到银子吗?”
杏香想了一下回道:“之前小主让奴婢观察吉祥宫哪个公公靠谱,奴婢观察过了,在小德子手下当差的小童子很是可靠,而且他经常被小德子欺负,您上次还不是说想要除掉小德子吗?”
“最近方贵妃一直养病,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时候……”沈熙云脑子转了转心里有了主意,“这样,赌钱一事就交给小德子去办,他办好了,我就让他当我的贴身太监,要是办不好,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小主,奴婢觉得,您还是要多想几个法子,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
“嗯,你说得对。我现在不方便出宫,上次方贵妃宫中的腰牌我还没还,你明天拿着方贵妃的腰牌,出宫一趟,去我家里,跟我爹娘说,让他们先把银子凑出来,能凑多少是多少。”
“是,奴婢知道了。”见小主面上有了睡意,杏香连忙道,“小主,夜深了,您还是歇息吧?”
“好。反正天大的事情,也能明天再说。”沈熙云打了个哈欠,缓缓躺下。
灯火通明的御书房中。
一向狂妄的傅玉鄞,在面对北少英的审视。
面上罕见的慌张。
“皇上,咱家不过离京三年,这国库的银子不光没多反而少了,当初您登基的时候,咱家可是绞尽脑汁,能省一点是一点。”
“少英,你能别一回来就数落朕吗?”傅玉鄞眼神闪过一丝不耐烦,“都怪傅子毓,本来他都死了,结果他又没死,朕收回他所有的兵权,他手下的军队朕也一块收了会了,现在也不打仗,所以只能养着,养着养着,这银子还不是如同流水一般花出去。”
北少英听得一愣,一口气差点厥过去:“皇上,您没犯糊涂吧?您收了摄政王的所有兵权,还把他的军队全放在自己手底下养着,您真是咱家见过最大的善人呐。”
他口中的嘲讽,傅玉鄞不是听不出来。
现在自己可不是往日被他随意拿捏的皇子。
他现在可是皇帝。
“少英,注意你的言辞,朕现在是天子,朕做事自有打算,与其让傅子毓带着那些兵,还不如朕收回,多花点银子踏实。”
北少英眉头一蹙,望着面色已经沉下来的皇上,忽然面上一笑:“皇上,这次嫌弃咱家多管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