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里慌乱的他跑的一头汗,看在皇甫清菡眼里,呵斥:“你站着,别过来。”
她厌恶捏鼻,眉梢带怒:“什么事儿慌慌张张的,说清楚。”
曹公公被迫顿足,捉急道:“大都督被圣上派边塞平乱站乱了,而且即刻启程。”
什么!
这下该皇甫清菡慌乱了,闻声,她的心咯噔一下,恐慌的一口气差点没噎过去:“你你,你说什么?大都督…可是傅筹?”
“公主您没听错,正是西厂大都督傅筹,圣上都已经下旨了。”曹公公再也止不住慌乱,哭着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昨夜半晚上的雨地面潮湿,湿透了他……
嗝……
皇甫清菡到底没能经受住这个打击,只觉眼前一黑,当即晕死了过去。
“三公主!”
可是吓坏了丫头杜鹃,手无举措连哭带喊:“公主,您别吓奴婢,您快醒醒啊!”
她紧着用指甲盖儿掐皇甫清菡的人中,重重摁了几下。
感觉到疼痛,皇甫清菡又咯了一声,醒过来:“天爷,傅筹被派去边疆了,那我该怎么办?”
皇甫清菡不傻,她第一反应就是圣上借着这事打压傅筹,要是没猜错的话锦和的事情败露了。
“不?”
她恐慌,她再也不敢耽搁,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哭着朝为未央宫的方向跑去。
此时,未央宫歌舞升平,皇后司南雪衣半眯着眼眸侧躺在凤塌上,轻解罗衫,风韵且又白皙的身子展露的淋漓有致。
几个一等丫头跪在地上为她捏脚捶背,翡翠屏风前面的紫檀木八角桌上放着一香炉,香炉里面熏着香料往出冒烟丝儿,烟雾袅袅在半空中打了个圈儿,随着悦耳动听的琵琶声久久不愿离去。
这弹琵琶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两日闹得满城风雨的陈家嫡女陈思思。
陈思思本就生的好看,杏眼桃腮,巴掌大的小脸儿粉白粉白的,那眉心似蹙非蹙,小嘴儿随着手底下撩拨的琵琶一张一合。
仔细的听会发现,她唱的是近来民间最流行的琵琶行。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曹操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曲中收播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巧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如泣如诉,想要唱尽她这个几日的委屈跟悲酸。
皇后娘娘也听的泪眼迷离,想起以往跟圣上的恩爱,转眼事过境迁,他的心也早不在自己身上,终是落的个孤独终老的下场。
陈思思的声音又起:“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母后,快救救儿臣,出大事儿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道疾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