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南宫决嗤笑一声:“到底是本侯血口喷人,还是陈大人跟自家女儿胆大妄为,出去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
他声线平平,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却仿佛淬了毒般的可怕有力。
怼的陈永峰张口结舌:“你,你,你胡扯。”
关键时刻,冷知夏信誓旦旦的说:“圣上,臣女可能我的项上人头担保,侯爷句句属实,当时我们就在锦和秀坊,几十个伙计都在现场,还有无数的老百姓可以作证。
不信,您可以让人随便调查去,最好让大理寺卿亲自去调查,毕竟他向来铁面无私。”
“不,圣上,臣冤枉,臣冤枉啊。”陈永峰哪里经得住这两口子的一唱一和,这就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主动求情,满是横肉的肚子不停的跟着打颤,那张猪脸吓得煞白,说话断断续续,足以见得他有多么紧张。
紧张就是心虚,心虚问题可就大了。
圣上这辈子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妄言他的江山社稷,最听不得别人议论储君之事,霎时火冒三丈。
‘啪’用力一记巴掌拍上了桌子。
那力道大的,震的整张桌子都颤抖起来,连同上面的奏章其他杂物随着一倾而下,奏章带动砚台飞渐而落,墨汁撒了一地,飞溅到洁白羊驼地毯上,随之晕染,染得遍地都是,狼狈不堪。
然后就是震耳欲聋的大吼:“来人,拉下去,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拉下去,搁他官职,抄家,所有钱财充当国库,妄言储君罪大恶极,诛九族。”
陈永峰只觉得晴天霹雳,当头一声轰雷轰到了他头顶,一口黑血喷涌而出,晕死了过去。
几个铁面侍卫冷冰冰而来,就跟死狗一样托起陈永峰消失而去。
圣上这还不解气,气的跳脚:“该死,真是该死,朕真是瞎了眼看上了他,居然让这么一东西顶了司南宗正的位子,朕痛心啊。”
张公公恰到好处地跑出来安抚他:“圣上,人生在世孰能无过,只要知错能改,这陈家父女才学疏漏,为人妄自菲薄恃宠而骄不知收敛,如今还敢当着侯爷的面妄言储君之事,该诛。”
“朕的错,朕有错啊。”圣上落落后仰在龙椅上,痛苦的直拧眉头。
冷知夏趁机温柔贤惠,体贴道:“圣上,您身子骨要紧,可是头疼了,让夏儿帮您捏捏。”
“对对对,看看,这才是一家人嘛。”张公公机不可查的跟冷知夏交换了眼神,冷知夏上前:“圣上,您老别忧心,开开心心的,保持好身子骨明日还得参加太子册封大典呢。”
她伸出手小心捏圣上的太阳穴:“可是感觉好点了?”
圣上半眯着眼睛道:“你个臭小子也别跪着了,来了,没了陈永峰,盐商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