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千寒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翘着眼尾似笑非笑:“嘛情况?怎看着还没和好?”
话里话外都浸透了调侃。
皇甫奕苦涩一笑:“哪有那么容易?”回头,变了脸色:“你把方紫嫣安排到哪儿了?本王要见她一面。”
南笙千寒神色一闪,却并没有否认,反而慢悠悠道:“想见她找方初尧去,我又不是她什么人,我怎知道她身处哪里?”
……
将军府。
冷知夏一回来就被将军喊去了梅苑,察言观色,她笑着过来坐在了爹爹对面的凳子上:“爹爹可是什么都听说了?卸甲归田其实挺不错的,纵使我们心有不甘,可该过去的都过去了,爹爹,听女儿一句劝,我们放下好不好?”
十四年了,‘她’都放下了,爹爹,这一代忠臣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恩怨?况且这中间的纠葛太多了,如果一定要追究,怕是到最后也只能她跟侯爷…
“这么说这都是你跟那臭小子商量好的?还是说近日发生的这一切又都是那臭小子促成的?”将军倒是很淡定,端起茶杯掀开茶盖抹去茶沫子轻轻抿上一口,挑眉稍稍看了一眼睛女儿。
这老头儿挺看得开呀,还以为少不了他一顿数落,没想到…
冷知夏裂开了嘴巴的笑:“哪里,这都是圣上那老狐狸自相情愿的。”
切!
提到圣上,将军脸色倏然冷了好几度,‘啪’重重放杯子在紫檀木矮桌上:“他要是有那个悔过的心, 本帅也就不会那么寒心了。”
“爹爹。”冷知夏谁知严肃下来:“在那件事上女儿无话可说,但事已至此,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了,现在追究起来说破了天他也就老命一条,说实话要不是为了侯爷,女儿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他的脸。
可话又说回来,他毕竟还是当下这个朝代的天子,太子刚刚上位,作为臣子,女儿只得忍辱负重,国在家就在,不想因为个人私情扰乱了这整个朝代,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跟他又有什么区别?”
女儿的一席话让将军刮目相看,他沉了沉心思,长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你说得对,就算本帅宰了他又有何用?伤害已经造成了,他也接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就当是一报还一报了。”
提起这惩罚,冷知夏红了眼眶:“爹爹,您相信轮回吗?以前女儿不信,现在深信不疑。”
“为何突然说这话?”将军正视女儿,冷知夏泪眼迷离:“爹爹,有个事儿我想不应该瞒着您,那个…倾城,倾城怀的是双生子,还是龙凤胎。”
将军一听,‘吧嗒’掉了端在手里的茶杯,茶杯坠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碎成了几瓣,滚烫的茶水飞溅到父女俩身上,烫的冷知夏倏的收手。
将军霎时不能控制自己的泪如雨下:“天呐,天爷,您这是要干什么?上一辈的恩怨为何要报应在孩子们的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