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腊梅很嫌弃的撇嘴:“这都喝多少了,还喝?喝醉了可咋办?”
这话听到公孙瓒耳朵,横眉一竖,叫嚣:“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千杯不醉,怎是你一个小丫头能懂的?你家将军都没说什么,一个小丫头片子嘚啵嘚的,当心我打你哦。”
“你敢?”腊梅大眼睛瞪的浑圆,这就要叉腰理论上去。
“腊梅,休得无礼。”冷知夏下意识拽了把腊梅,摇头:“将军好不容易开心一下,就随他们去吧,少说两句,找几个人下去搬酒。”
“哦。”腊梅撅嘴,别提有多不乐意了:“哼,也就看这姑娘您的面子上,奴婢今日就放饶了他,否则我?”
“你什么你?下去搬酒了。”春桃人精,像这种场面不必要的话她从来不多说一句,总是面面俱到。
而几乎话音未落,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呐喊:“夏儿,快,倾城不行了,快救救她呀。”
众人一怔,陡回眸。
只见无尘手抱冷倾城冲进来,节日喜庆的大红灯笼照在他们路过的地面上,顺着看过去,那地上滴答的都是血迹,寒风吹起积雪飘到上面,像极了那盛开在墙角的腊梅,触目惊心的红。
冷知夏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一双腿就好像长在了地面上,怎么拔也拔不动。
公孙瓒老眼一勾,当即扔了装载手里面的酒杯子,几十岁的人了却敏捷一个健步,然后三步并两步迎接而去。
“别再动了,把人放这里。”
上一会他还醉汹汹的跟冷知夏要酒喝,这会瞬间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严肃镇定。
“别动,都让你别动了,听不懂人话啊?”
他一声呵斥的无尘放冷倾城在地上,无尘焦灼啊,又心疼:“老前辈,这地上好冷的,这…”
“滚一边去,让你说话了吗?”没想公孙瓒凛然有气场,呵斥无尘的同时,喊道:“夏儿,你过来帮师父。”
“哦,好!”冷知夏有点乱,反应一下,马不停蹄赶过来。
“你板着她,让她别动,我先喂药给她。”
“喂,喂什么药?”冷知夏零零乱乱张口结舌:“她她她,她这好像是…”
“大姐姐,拜托你保住我的孩子,倾城求你了。”冷倾城强忍疼痛,哪怕嘴巴早就被她咬得鲜血淋漓,她还是腾出一只手来拉冷知夏央求。
冷知夏的眼泪唰一下,就跟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噼里啪啦的往下砸,看着妹妹如此疼痛难受,她心如刀割。
前世,这丫头为了她惨死歹人之手,重生回来,她发誓要给这丫头幸福,可…
“师父,该怎么办啊?”
冷知夏不忍看妹妹的别过头去,泪水滂沱,满打满算孩子不到五个月,怎么保?
“别想那么多,板住她,其他的交给老夫来做。”公孙瓒显得异常冷静,就好像他今日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救冷倾城。
他从袖口里掏出一巴掌大的瓷瓶,拧开塞子,从里面倒出两粒黑乎乎的丸药,趁冷倾城不注意,一把捏住她的脸蛋子,强行塞药丸进了嘴巴:“丫头,忍住了,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