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说法?”杜易斌眉头一皱。
“当然有。不仅是女冠还有女尼。在百姓眼里简直和**无异,就算是诚信学法的女弟子,也常常为这样的名声所累。”付盟说,“我不知道这位张家玉是不是有钱人,但是他既然有这么大的才名在外,肯定是所谓‘家世清白’的良家子弟,你现在要人家女孩子当道姑,还要在道观里教书我都不敢想象外面会有什么样的流言蜚语了。这不是当众打脸了,简直算得上污人清白张家玉不把你恨之入骨才怪?你这不市恩,是结仇了。”
“有理,有理。”崔汉唐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自己观里的几个女道生,也时常遭人非议。老百姓才不管你是新的还是旧的,几百年形成的成见,不是一二年就能改过去的。
“小杜,你这馊主意不行1崔汉唐脸一翻,“差点被你害死了1
杜易斌心想我哪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套弯弯绕!
“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你说怎么办吧?”
崔汉唐眼珠一转:“总之不能张枭这小子舒坦。跟俺抢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对了,你说给申澳学社的人一个机会,选拔几个幕僚,这个提议好!我这就去找张枭。”
“这学社的事找他干啥,咱们自己就可以做主。再说幕僚又用南海县发工资,也不占南海县的编制”
“跟他去讨论讨论,哼哼,道爷的人不是白抢的。”
杜易斌的想法却比崔汉唐复杂的说,想了想道:“人抢了也就算了,也得让他付出点代价1
崔汉唐和杜易斌二人杀气腾腾的往张枭的办公室而来,大摇大摆的推开了他的办公室门,然后一屁股的坐在张枭的面前,让他眉毛不由得一皱。这道长和自己素来井水不犯河水,这么突然来造访了?再看背后的杜易斌也是一脸的奸笑,顿时明白了:这是为张家玉而来的。
还没等他说话,崔汉唐便开了口:
“张药师你真是厉害呀,道爷和老杜的胡伱也敢截,胆挺肥的啊,是不是觉得我和老杜好欺负呀。“他一边说着一边轻拍着桌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张枭,而后者看着体积是自己两倍的崔汉唐张枭也有点犯怵,虽然崔汉唐打自己是不可能,但是狠狠拍自己几下,自己估计要休半天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也是看他孝感动天”
“少来!这广州城里孝子多得是。就他一个人孝感动天?!他生是我申澳学社的人,死是我申澳学社的死人,你把他截走了,我和老杜的面子往哪搁,你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崔汉唐不依不饶。
张枭满脸苦笑,心道这两位是什么做派!还“活人”“死人”呢
他多少明白了,这两人是要找回场子了,毕竟不管是面子上还是人才的流失上他俩必须讨个说法,搞不好还得弄点补偿什么的。
“那不对吧,老崔,这岭南三忠之一的张家玉你看重我很理解,可老杜上次不是公开说他不是名人收集癖吗?怎么也看上他了。”
“我才不是名人收集癖”
崔汉唐示意杜易斌不要说话,自己道:“那不废话吗,能在青史留名的人物肯定都是有其能力的申澳学社还是老杜建立的呢,再说他现在是肇庆的一把手了,手底下还缺人呢,早就看上张家玉了,结果被你截胡了,你说他生不生气?”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呢,是我不好,是我不好1张枭笑道,“你们既然来了,肯定有想法了,都是自己人,直说不就行了。”
“张药师你果然是个痛快人。那咱们也就不遮遮掩掩了。你看啊,这申澳学社的社员张家玉被你直接调来当了见习幕僚。这可是学社成立后的第一个,老杜的意思是他准备适当的时候发个提案,让全广东和广西我们的地盘上聘用幕僚的时候优先从这申奥学社里抽调,然后就慢慢的推广到整个中原大地,到时候你张药师不仅得支持,还要配合我和老崔尽可能的取得其余元老的支持。”
这话让张枭眉头皱了起来,老杜这所图非小埃
“这事我投个赞成票是没问题的。可是你们也得想明白埃元老自己招募幕僚虽然现在元老院没有明文说不可以,但是本质上和干部任用制度有是违背的。原本大家暗箱操作没什么,你要摆到明面上投票,那不是自找没趣么?您二位不怕到时候被元老们喷么?别的不说,光是‘勾结旧势力,培养私人班底’这句话你们就吃不消!我说你们两位是真打算提案?”
这下二人的水一下退了六七尺。被他这么一点,立刻就意识到提案的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