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刚踏入前厅的时候就听到一阵狂妄又自大的声音。
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说道:“将军,末将跟随你多年,可谓事事为你着想,这次为了韩小姐的名声,今日特意带着长子前来提亲。”
此人正是韩邦义的副将程槐。
在他身边一个长相精瘦的年轻男子此时也站了起来,拱手说道:“韩将军,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冰洁的。”
一听到此男子说话韩冰洁就浑身犯恶心:“程飞宽,别叫那么亲,我跟你关系还没那么亲昵。”接着转头看向韩邦义:“父亲,女儿还没有成亲的打算,怕是要辜负程副将军一番心意了。”
听到此话后程槐的脸立刻耷拉了下来:“韩小姐,我们程家可是为了你的名声,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韩冰洁冷哼一声:“不劳程副将军费心了,我跟程飞宽之间清清白白,至于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谣言止于智者。”
明明自己只是跟他不小心碰了一下,却被他们程家的人传的如此不堪,此时还来这里装好人,真是不要脸至极。
程槐此时脸色极其难看,他没想到韩冰洁竟然拒绝的如此痛快,如果不是为了她背后的韩家军,他们程家才不会娶这样的女人过门。
“韩将军,你可要好好考虑考虑,犬子虽然不才,但是也立下不少战功,前途一片大好,若是跟韩家成为亲家,往后一定也会帮忙照看着韩家军。”
他此话说的十分明白,意思就是你们韩家下一辈已经没有能撑起家门的男人了,等到你百年之后,韩家军就群龙无首,到时候就会被分散,若是跟他们程家结亲,到时候程飞宽是韩家的女婿,还能帮他撑起韩家军。
韩邦义此时听明白了言中之意,重重的将手放在檀木桌子上。
说是帮忙撑起韩家军,其实就是等他百年之后好吞了韩家军,做梦!
“我现在还……”
“不劳程将军费心了,我们韩家的事自然有我们韩家儿郎忧心。”
还没等韩邦义说完,韩君兴就推着轮椅走了出来,比慕颜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精神好了许多。
程槐一脸不屑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韩君兴:“韩三公子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在后院歇着,好好的跑到这坐什么?还不将三少爷推进去。”
韩邦义见程槐越来越放肆,立刻咆哮如雷:“放肆,这是我们韩家,还轮不到你发号施令。”
程槐也不甘示弱:“将军,我们程家三个儿子,个个都是打仗的好手,若没有我们在前面冲锋陷阵,上次剿匪你又怎么能大获全胜,还受到皇上的嘉奖。
我们拼死拼活,你却领功授奖,如今还对出生入死的兄弟恶语相向,这不是让让军中的兄弟们都寒了心。”
韩邦义早就听手下人口中了解到程槐生了异心,但他念在多年的兄弟之前一直没跟他计较,但是现在他却一而而再而三的往自己心口戳,任谁都受不了。
再说他韩家的儿子,出事前不知道比他家的儿子优秀多少倍,最后还为国牺牲,没想到却成了他嘲笑的资本,简直欺人太甚。
他眼中满是血猩,恨不得将程家两父子撕碎,正欲发作时,韩君兴缓缓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