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钱江山干活,就必须要住在钱江山家,这地方就这规矩。”封四青,“赶紧进屋吧,一会儿那管家婆又喊了。”
封四青在钱江山家待了一下午,陈子坊喜提八十多个外号,其中叫的最多的就是管家婆。
柳锦一家跟着封四青进了别墅。
钱江山住在这里的时间不长,别墅里还保持着基础样板房的样子,唯一有点生活气息的就是禁止钱江山使用的厨房。
这间房在A区算是毛坯房级别的,属于赵嘉兴看一眼都要嫌弃半天的寒酸,但在柳锦一家眼里,钱江山的家就像皇宫一样。
柳锦紧张的搓了搓手,抬脚要进去,秋剪水拉住他,摇了摇头,小声的说:“咱们刚踩完草地,鞋底太脏,进去踩脏了地要被人家嫌弃的。”
柳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以及玄关地毯上的泥脚印,又看了一眼热闹一片的饭桌:“把鞋脱了进去,站在人家门口算什么样子。”
脱了鞋子,在秋剪水确定三人身上没有异味之后放轻脚步往饭桌走。
“剪水,你过去记得给人家帮忙端盘端碗,吃完饭主动把碗收下去洗,动静小点儿,磕了碗咱赔不起,别让人家觉得咱们手脚不利索,过来吃白饭的。”
“菖子,一会儿饭桌上钱先生不坐你不许坐,钱先生不动筷子你不许动,钱先生不说话你不许说话,别像在家一样没个规矩。”
玄关到餐桌几步路距离柳锦交代完大的交代小的,生怕落了不好的印象。
秋剪水走到厨房帮着陈子坊把菜往外端,柳锦跟着封四青搬椅子,被说了一堆规矩的柳菖站在沙发旁边,小心的盯着窝在沙发上嗑瓜子的钱江山。
钱江山抓了一把瓜子塞到柳菖手里:“过来吃瓜子。”
柳菖点点头,捧着瓜子走到沙发旁,看到钱江山翘腿躺在沙发上,坐了一个沙发边。他不会嗑瓜子,只会用手剥,刚剥好一个瓜子仁钱江山就伸手抢过来扔进自己嘴里。
柳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钱江山:“你吃了我剥的瓜子。”
怎么会有这样的大人!
钱江山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戳了戳柳菖的脸:“对啊,快剥,一会儿该吃饭了。”
被奴役的柳菖皱着脸剥了十分钟瓜子,等吃饭的时候柳锦见柳菖哭丧个脸,训斥:“像什么样子,哭哭啼啼,在这儿吃饭是委屈你了还是怎么了!”
秋剪水以为柳菖是认生,抱着他哄着:“柳菖乖,笑一个,这是钱先生的家,我们以后也要住在这里。”
陈子坊看钱江山那一脸贱样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钱江山你欺负人家小孩儿了?”
钱江山坐在主位上拿筷子夹了一块肉:“嗯?我就让他剥了几个瓜子。”
陈子坊到厨房拿了一碗冰淇淋塞到委屈巴巴的柳菖怀里:“小心人家小孩怕你怕的晚上做噩梦发烧生病。”
钱江山看着那碗冰淇淋:“不是,为什么他能吃冰激凌我就不行!”
“柳菖!快把冰淇淋还给钱先生!”秋剪水把冰淇淋从柳菖手里拿出来放到桌上,“柳菖不爱吃冰淇淋,留给钱先生吧。”
陈子坊把冰淇淋放回柳菖手里:“人家小孩不会一口气吃一冰箱冰淇淋然后闹一晚上肚子。”
钱江山非常不服气:“那他就能吃饭时候吃了?”
“好了好了,都多大的人了,为了这事儿耽误吃饭,再说两句菜都凉了。”封四青见这俩人说起来没头了,手里拿着一瓶红酒出来打圆场,“菖啊,你吃完饭再吃冰淇淋啊,要不江山嫉妒你。”
钱江山:“谁嫉妒他一个小崽子了!”
一顿饭因为冰淇淋这个小插曲变得很轻松。
吃完饭,秋剪水把盘子收到厨房去收拾,陈子坊说了一下厨具的收纳,也就不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