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坊再次撕裂出一个漏洞,冲向那辆车。
车沉入河底,钱江山开始自救,神仙变成破窗锤,钱江山使用谢昂的技能变成一尾人鱼,敲开车玻璃,游向河面。
“唔——!”
血液漫开,钱江山的鱼尾被刺穿,从被敲开的车玻璃里,满身是血,肢体扭曲,面目狰狞的钱铮爬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一条铁链串成的鱼钩,鱼钩的一端勾在钱江山的鱼尾上。
“妈的,阴魂不散!”钱江山在认出那张脸是谁时,原本冷静的心情瞬间暴起,精神值直接干到负值。
挥动鱼尾,钩子直接在尾巴上豁出一个口,翠绿色莲花虚影笼罩,绿色箭头游走,神仙变成弯刀,钱江山转身冲向钱铮。
钱江山:“老不死的狗东西,老子这就送你回地府!”
钱铮怒呵,手中的鱼钩抡出:“杀父孽子!”
孽子,又是孽子,永远都是孽子,不管他做什么,为了什么,只要不是为了他的钱家就都是孽子,从她妈被娘家抛弃开始,他连呼吸都是罪过。
钱江山双目赤红,鱼尾长出棘刺,皮肤变得青黑,口中长出尖锐的獠牙。
打的不可开交时,陈子坊找到钱江山,加入战斗。陈子坊的加入让这场战役毫无悬念,钱铮被按在地上摩擦。
“该死、该死、该死……!”钱江山通红的双眼似有泪水流出,一刀一刀刺进钱铮的脸,愤恨难平。
陈子坊的声音响起,包含无限的爱意:“钱江山,你疼不疼?”
如同一道魔咒,钱江山的动作瞬间顿住,慢慢冷静下来。
钱江山收起弯刀,木讷回答:“我不疼。”
陈子坊把钱江山额前的碎发撩上去:“抱歉,我来晚了。”
钱江山抓着陈子坊的胳膊往河面游:“走了,回家。”
陈子坊心疼的滴血:“好,我们回家。”
到家时已经是十二点多,钱江山穿着陈子坊带来的衣服,浑身湿答答的滴水,一开灯看到阿财坐在沙发上。
阿财看着可以说狼狈的两人:“你们怎么了。”
陈子坊:“没事,早点睡吧,饿了我去做夜宵。”
阿财盯着陈子坊身后的钱江山:“新闻上洪河高架桥上掉下去的是不是你,钱江山。”
钱江山坐在阿财身边,咧嘴,皮笑肉不笑:“我没死,你很失望吧。”
阿财一点也笑不出来:“钱江山,你就不能盼自己点儿好?”
钱江山摸了摸阿财的头,蹭湿了他几缕头发:“不是你想让我死吗,弑父是咱们家传统,你得延续下去。”
阿财看着钱江山认真的眼神:“你疯了,我从来不听你的。”
说完就起身回了房间。
“噗……”钱江山嗤笑一声,“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咳咳咳!”
钱江山笑的从沙发上掉下来,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直笑到颤抖,笑到喘不上气,眼泪直流。
钱江山如同醉汉,大声喊着:“陈子坊,阿财说他不想我死,噗哈哈哈哈哈!但是我现在依旧想让钱铮死!哈哈哈哈哈……!”
他是醉汉,喝了一坛憎恨酿成的酒,醉的彻头彻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