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申佳琦对老潘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既不想他抛下自己肚子离开，又不愿意他再继续陪着自己忍受亏空的痛苦。
虽说高牧的出现给他们带来了希望，但一切在没有尘埃落定之时谁也不知道未来的结局到底会是如何？
在时间没有继续发展，不能逆转时空回望的时候，谁也不敢肯定高牧的出现，就一定能挽救早就已经千疮百孔的申海摩托。
在这一点上，老潘的执意离开，申佳琦又能理解那么一二。
“四成吗？那他有没有说这四成股份需要多少资金?”
除了现金，高牧也没有想过用其他的等价价值交换，以物易物不在他的选项里。
“五、五百万！”
申佳琦意思的举了一下手，这五百万虽然不是他的开价，他只是如实的转述老潘的想法，但面对高牧他还是扭捏的有些不好意思。
“五百万？”
高牧不敢置信的重复一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五百万。那个啥，这是报价，还可以商量的……”
这五百万的价格是老潘报给申佳琦的，不但没有溢价，甚至拉长了说是出血的打
折价，五百万也就是老潘投入的本金，本金利息什么的一概没有算。
当然，这一切内幕也就只有他们自己人知道，生意场上任何一笔生意都不可能让对方考虑自己这一方的内部因由，从而给与同情给与更高的报价。
那是痴人说梦。
暴露了自己的内幕底线，只会让对方刻意压价，毫无顾忌的杀价。
但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五百万看起来不多，但靠他承担肯定是不行的，老潘给的时间可不多，一旦高牧也失去了兴趣，那就成为断头路，没有回旋的余地。
所以，申佳琦把态度放的很低，只要高牧的压价不是太过分，即便是他弥补上这差价，他也要促成这一次的“买卖”。
“是吗？那申总看看这五百万，还能便宜多少啊！”
嘴角微努，轻微上扬。
关于五百万的报价，高牧本身不是觉得贵了，反之他觉得太便宜了。
就申海摩托这片场地，这些地皮的价值，加上厂房，设备和工人，在他心里远不止一千二百五十万的价值吧？
但是瞅着申佳琦那局促的模样，他不介意开了小小的玩笑，看对方还能便宜到什么地步，底线到底在哪里？
看山是山，看水不是水。
这就是立场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自我需求有差异产生的差别。
“这个，我看高老板也不是差钱的人，五百万其实已经是少的不能再少的价格了。”老实说申佳琦在说出了可以商量之时，就已经后悔不已了，“我代表老潘再表达一下诚意，你看四百九十万可以吗？”
便宜了十万，虽然只是便宜的十万，但申佳琦差不多是哽咽着嗓音说出来的。
心痛啊！
“啊！四百九！”
就这？
高牧再一次被诧异了，这一次是真的被“便宜”给诧异到的，他掰着手指也算不出来申佳琦只给了十万的优惠。
“高老板，真的已经是极限了。”申佳琦咬了咬牙，后悔让他改变了思路准备坚持坚持，“这些年前前后后的，老潘投入到厂里的本金也都有这么多了，他给我说的五百万真的是一点水分都没有。”
没有水分，干的不能再干的报价，哪里还有优惠的余地啊！
“你就……”
四百九也好，五百也罢，高牧本质并不在意，他只是一时想逗一逗申佳琦而已。
只是当他再度看着申佳琦那张郁闷的脸庞时，这一份逗乐突然就消失淡尽，不复存在。
罢了！
有些事情对自己是玩笑，对他人或许就是痛苦的折磨，没必要。
“哈哈哈，这样吧，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我出五百五十万，如何？”
“啊？五百五，不是四百五？”
一脑门子的问号加不可思议，不但没压价，反而还主动多给了五十万？
申佳琦极度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是哪门子的套路，这年代做生意还有这样还价的？
“对，就是五百五十万。申总要是不信，我们现在就可以草签协议，明天可以和潘总一起去我公司把正式合同敲定了。”
安心丸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