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魔秘籍要是被气劲撕成了碎片,那还玩个蛇。
余闲决定不装了,他要摊牌。
“轰”,被挤压扭曲的空气中爆出环状云朵,余闲在爆鸣声传到祝玉妍和石之轩耳膜上之前擒住了二人的手臂。
什么?二人惊诧的同时空爆声传进了他们的耳膜。
“阴后,要不你先把秘籍给我你们再打?”
祝玉妍没能体会到余闲的幽默感,二人竟然十分默契地攻向了余闲胸口和小腹两处要害。要不说人家曾经是两口子呢
余闲任由二人的攻击打在身上,他双臂一合爆炸性的巨力瞬间将二人甩到了一起,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怨侣撞得倒是很响。
二人虽然在撞击的一瞬间用真气护住了身体,可是人的承受力毕竟还是有极限的,尤其是遇到了非人的时候。
松开右手,石之轩瘫倒在地,他的脑袋受到了震荡,两个人格又开始了抢班夺权的战争。
余闲终于腾出一只手来从祝玉妍的袖子里取出了天魔秘籍。
此时一个有眼力见儿的魔门长老已经飞身冲到了桥头之外。
“轰”,余闲兜里的钢珠跳出来变身反器材狙击弹将自己的动能转送给了那个长老,可惜他无福消受这份赠礼,所以他身上所有的组织器官不欢而散。
落红不是无情物,这场短暂的血肉烟火秀留下了剩下的魔门中人。他们仿佛一群被猛虎圈养住的羔羊唯唯诺诺蜷缩在一起报团取暖。
白清儿此时脸色煞白,可以她明白自己做下的事要求原谅比让魔门中人讲二十四字真言还难。
“公子,小姐他们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呢。”白清儿不断向后退缩,眼睛死死盯着余闲的脚,生怕他上前将自己也放了烟花。
“还有吗?”余闲淡淡问道。
白清儿脚跟碰上了放在院中一个木桶,惊得身子一抖停了下来。她死命压榨着脑细胞让它们超频运行,好给自己找出一条可以活命了理由。
“还,还,还有清儿的红丸是公子拿去的,现在过了这么多日子,清儿,不,是绿茶说不定已经有了公子的骨血,要为公子传下香火了。”
“噗嗤”,余闲被白清儿的一句绿茶给逗笑了,这个时候她又想起来这一出了。
余闲一笑,白清儿心头也是一松,跟着挤出了一点点笑容。她原本已经不抱希望的胡言乱语似乎起到了作用。
余闲左手一抬看看祝玉妍的脸,见她还醒着便笑道:“要是她说的是真的我还得叫你一身岳母大人呢。”
此时祝玉妍脑中的嗡鸣声渐渐消失,她知道余闲肯定还有可是。
“可惜啊,可惜白清儿现在还是处子之身啊。她传给你的消息还有和我成就好事所有的记忆都是我未婚妻程灵素灌输给她的。这事儿连你都没有发现,我老婆是不是很厉害啊?”
脑子刚刚恢复过来的祝玉妍感觉自己的头又像是被石之轩撞了一下。她喃喃道:“不可能,清儿的姹女大法怎么会被人控制?”
“一般来说不可能,要是有人吸收了邪帝舍利里面的精元呢。”
是这样吗?
自己完美的计划竟然是人家眼皮子地下的把戏,这是她阴后祝玉妍才有资格玩的游戏。她已经这么玩了几十年,玩残了不知多少青年才俊,没想到被人玩儿竟然是这么个感受。
白清儿也不敢相信余闲说的话,不过她此时已经被余闲捅破了程灵素施加给她的精神暗示,作为修炼姹女神功的行家里手一试之下果真还是处子之身。
铛啷啷,木桶被倒下的白清儿挤得滚到了两步开外,她四肢并用得向后挪动直到碰到院墙才停了下来,她是在试图给自己找到一个安全一些避风港。
余闲冲着祝玉妍一个阳光微笑,将她丢在了地上。
又是经典的超音速瞬移,余闲下一次出现时已经在魔门众人中间并且右脚踩着魔隐边不负的帅脸。
而边不负身周的魔门中人同气连枝都是生死过命的交情,他们瞬间便做出了决定,十分默契地四散奔逃起来。
四面八方的奔逃,谁能逃脱算谁运气好,被余闲抓住怎么处理也只能算他倒霉。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余闲是自带卫星的男人,曾经养大婠婠的银发艳魅旦梅第一个被做高速轨道运动的钢珠爆头。
但是她离开得并不寂寞,因为那些与她认识数十年的小伙伴接二连三地追随着她的道路向她狂奔而来。
这可能就是命运的安排吧,到头来所有人还是脱离不了一场烟花大秀的命运。
祝玉妍躺在地上看到除了白清儿和边不负之外,阴癸派所有的中流砥柱被钢铁洪流摧毁的一干二净。
命运就是这般弄人,前半生她的青春交给了石之轩却被辜负,后半身她的年华交给了阴癸派却被人摧毁。
祝玉妍又一次回忆了她当年耍弄那些江湖新秀的场景。
造化弄人啊。
祝玉妍转头看来一眼还在和自己做斗争的石之轩,阴癸派最后的烟火还是让自己来吧。
玉石俱焚发动,惊人的真劲将周围的事物吸附过来再从一点爆开,阴后和邪王融合成了一堆不可名状。
余闲叹了口气,这或许是个好结局。
他挑起边不负取下他的扇子,“你也该有自己的结局。”
边不负变成了另一摊不可名状。
最后,最幸运的是白清儿,余闲还是个念旧情的人,她悉心照顾了余闲几天换取了电流导致心脏骤停的结局。
这和其他人比起来,至少可以完整的收殓起来。
阴癸魔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