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瓶子珍而重之藏在怀中,他勉强活下来了。
半个月后,步惊云衣衫褴褛回到了天下会。这个消息不久便传入了雄霸的耳朵。
步惊云到达当夜,雄霸派文丑丑来请步惊云赴宴。
文丑丑用扇子挡住口鼻,娘里娘气道:“云堂主,今儿帮主举办的可是家宴,只有他的亲传弟子和孔慈小姐才能参加。帮主对你们可是重视的很呢。”
步惊云不可置否点点头,这个表现并不出文丑丑的预料,可是步惊云心中的念头却与他想的截然相反。
余闲那一巴掌打醒了步惊云,他从看到那个任务开始到被余闲击败这都是一个局,这个局就是为他们师兄弟准备的。这一次雄霸的家宴,肯定恐怕不会有好结果。
步惊云按时赴宴,今天的宴席只有十来个菜并不算太过奢侈。孔慈伺候惯了人,此时也在指挥那些下人忙这忙那。
步惊云看到朝思暮想之人身子一闪已经到了她的身边,道:“孔慈,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孔慈被熟悉的声音拨转过身体,她发现了步惊云脸上被太阳晒脱了几层未褪去的死皮印子。
“我很好,他也很好。”
步惊云眼神中的喜悦控制不住往外溢散,他的眼神瞄到那个还未见丝毫隆起的腹部。这一刻他已经下定决心,不管今天的雄霸要耍什么花样,他都要第二日带着孔慈离开。
二人对视之间,聂风也进了屋子。正对门口的孔慈见聂风到了瞬间收回了温情的眼神,身子还很轻盈地上前一步到了聂风身侧抓住他的胳膊,道:“风,你来了。”
步惊云眼中的妒火熊熊,聂风抽回手臂对前者微笑道:“云师兄,听说你出了一趟远门,这一路还顺利吧。”
步惊云点头后没说话,拉着孔慈向内屋而去。
聂风习惯了这种事也就不以为意,跟了进去。
晚些时候,雄霸终于到来,他慈眉善目看向早就等候的三人。
“今天的家宴少了一个人,霜儿有一件大事要办,却是有些遗憾了。老夫的年岁一日打过一日,不知咱们还能有几次家宴了。”
雄霸说着还为叹了一口气,似乎真的很是遗憾。
孔慈不明就里,上前扶住雄霸,还帮他宽解道;“义父宽心,您老人家春秋鼎盛,时间还长着呢。”
雄霸闻言拍拍孔慈的手,哈哈大笑起来,他拉着孔慈入座,道:“你们都坐,有小慈这句话老夫很是欣慰,能看你们这么和谐友爱,老夫心怀大慰。咱们赶紧开席。”
孔慈伺候着给雄霸倒酒添菜,倒是真像个亲生女儿一般。可是对面师兄弟二人看着这场景心里却更加焦急,这女人是他们的软肋,现在被雄霸拿捏的死死的,恐怕就是要带着她离开,对方也不会相信雄霸是那样的人。
聂风还算愿意虚与委蛇,举杯向雄霸敬酒致意,而另一边的步惊云却是连这个演戏的想法都有些欠奉。
孔慈察觉了步惊云情况,小小的绣花鞋在桌面之下踢中他的小腿送去询问的眼神。
步惊云心里悲戚,这个女人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他举起酒杯双手敬向雄霸,道:“师父,徒儿步惊云敬您一杯以谢您多年教导养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