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长的很好看,身手非常利索,反应很灵敏,而且看打扮即使不是什么富商家庭也肯定吃喝不愁的,按理说如果北平有这一号人物,我们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她是今天才坐车来的。”
“而且,我总觉得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趟列车并非直通车,从始发站到北平经过了很多地方,兄弟,排查就看你的了,尽快把她的资料给我,这样一个人住北平,估计又要乱套了。”
(李秘书,三分钟,我要看到这个女人的全部资料!)
一下说了太多话,廖慕阳拿起桌上的茶杯咕嘟咕嘟灌了几口,看着李寻皱着眉头思考。
李寻神情郑重的点了点头,接过话茬,“好,这件事交给我来查,我一直知道北平除了我们这些明面上的兄弟还有多方不明势力,混乱不堪啊。”
“此次不知是敌是友,如果她真的如你口中所说那样有本事,最好还是拉拢……”
“少帅!”路伯宇一进屋就看俩人一个窝在椅子里一个坐在桌子上,一个翘脚一个荡腿,四仰八叉主打一个躺平。
略有些无语的擦了擦额头上因为跑的太急而挂了满头的汗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地牢那边有动静,无论怎么拷打都问不出第二句话,而且他们说的东西我没听明白,但似乎很重要,慕阳,李寻,一起去看看吧。”
两人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歇息也歇息够了,该干活了。
阴沉可怖的地牢,那是整个以黑暗为基调的回廊,两侧分割出许多小房间,以铁筑门,微黄的烛光隔很长一段路才放一个,没有灯罩的保护豆大点烛火晃晃悠悠的十分不稳定。
相较于北平地上空气干燥,地下水资源十分丰富,所以挖出来的地牢这么多年还是潮湿至极,一进去扑面而来的腐败发霉的味道令人作呕,还有些滋生的小可爱吱吱乱叫着。
三人都不是什么善类,这种环境对他们而言早已习以为常,甚至很小儿科,廖慕阳在前面走,两人跟在他身后。
再深入些,刺鼻的血腥味掩盖住了腐朽的霉味,也渐渐有些嘶哑嘲哳的声音响起,仿佛恶魔在渺小的人类耳边的低喃。
外面一部分都是本地偷鸡摸狗的罪犯,有的人关个几年还有出去的机会,中间部位是杀人的囚犯,再往里,基本都是倭寇的特务和叛徒。
越往里去,越是罪大恶极的囚犯,他们往往胆子最大,手上无一不沾满鲜血,每每有人路过时,就会把头放在铁栏杆的缝隙中,用遍布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这些“鬣狗”。
低级的狱卒没有经历精神训练,也没有资格进入深处,狱卒长经过训练也只能隔着栅栏送饭,只有等级很高的人才有资格提审这样的犯人,甚至可以动用刑罚。
几人走过了长长的回廊,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一旁囚犯野狼似的眼神,来到了最里面的审讯室,离得远远的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