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开酒楼竟是这么的赚钱。
楚皇也是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春风楼一季竟是需要上万斤的螯虾。
这螯虾的滋味,他是尝过的,的确是不凡,可充其量也就是如此,跟河蟹相比,还是差了一些,竟是有这么多的人爱吃。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看着村长,问道:“不知道提前采购,这一斤螯虾,需要多少银子?”
量就是这么多的量,谈也谈不到哪里去,最为重要的还是价格。
村长听到这个问题,也是变得严肃起来,尽量的坐直,看着楚皇,面露思考之色。
半响,才道:“赵老爷,实不相瞒,这螯虾,我们也是今年才从方大人那里知道,是可以吃的。
因此,这价格一开始定的就有些低了......”
楚皇和方休一听这话,就知道......得,要涨价了。
当然,楚皇本身也不在乎这点儿银子,因为这些银子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旁边的方休却是皱了皱眉头。
自己离开的时候,另一个村子的村民可是夹道相送,说的话也是感人至极。
这个村子,自己虽然没有来过,可是螯虾的消息,也是自己派人传过来的。
如今这么说,谈生意,虽然不至于心寒,却也是让他觉得有些不值。
只是......
这个时候,村长却是话锋一转,道:“虽然价格一开始订的低了,可没有方大人,我们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庄稼汉哪里知道这螯虾能吃,还以为是红虫呢......
听说赵老爷的春风楼和方大人有些关联,既是卖给赵老爷,这价格自然是不能变的,还是一斤二十文。
当然,就去年而言,咱村子还有隔壁的几个村子,产出的螯虾,加在一起却是不止上万斤。
老汉之前已经跟那些村子的村长都谈过了,这螯虾卖给春风楼,卖给赵老爷您,还是一斤二十文,剩下的。
卖给其他酒楼,或是直接卖给那些大户人家,要一斤四十文。
这一点,还请赵老爷不要跟别人提起......”
这个很好理解。
一边卖二十文钱,一边卖四十文钱,若是让花了四十文钱的人知道了这个消息,自然是不能愿意的。
春风楼,他们是惹不起的,到时候麻烦的还是这些人。
楚皇听了这些话,想到的却是另外一点。
他可是记得,当初自己在春风楼吃的螯虾,一盘大概只有一斤,却要十两的银子!
一斤二十文钱,到一斤十两,这中间差的未免也太多了!
他想到这里,忍不住看了一眼方休。
方休见到这一幕,瞬间就明白了楚皇的想法,忙不迭的附身到他的耳边,小声的为自己辩解道:“臣赚的都是王公勋贵和巨富商贾的银子。
没有这些银子,臣上哪里去买粮食,没有粮食,臣怎么给那些穷苦百姓施粥......”
楚皇听见这话,却是摇了摇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我想的并非你所说的。”
方休微微一怔,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楚皇却是叹了口气,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而是看着那村长,问道:“去年,这么多的螯虾只能卖上二十文钱,够养家糊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