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却紧张得直发抖,牙齿不住地打架。
他亦步亦趋跟着霍北辰,唯恐自己走丢了或失散了。
到了十点左右,也不管人来没来,这群人就开始行动了,拿着指南针一直往一个固定的方向走。
霍北辰二人则尾随在中间,不敢掉队也不敢开口说话。
就这样,凭着两条腿,他们一路飞奔向前,即便路上有人掉队,也没人会停下来等一等。
霍北辰不敢停下来,小石头更不敢停。
自己跌倒了也不敢喊,爬起来继续走。
一夜急行军下来,他们到底掉了队,和二十多个脚程较慢的人一起,躲进了一片黑树林里,拥挤到一间破旧的茅棚躲起来,打算等天黑之后继续赶路。
而这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放亮。
小石头停下来,才发现自己的脚底板疼得不住地抽搐。脱下鞋子,哪怕他提前在鞋子里塞了两双鞋垫和一些棉花,依然打了好几个大血泡,碰一下就生疼。
他忍着痛,学着旁人那样把血泡挑破,再用带来的酒精消毒,酒精接触皮肤带来的刺痛让他不住地倒吸气。
不由又想到自己老爸,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自己留下的字条,知不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了。
叶建斌确实已经回了招待所。
也发现了他留下的字条。
看见上面用铅笔写的小字,他气得把字条团成一团,想丢,倒底慢条斯理地又展开,拿出火柴点燃,看着字条彻底化作灰飞后,他才下了楼。
“同,志。”
他轻叩桌面,问招待所那位女同,志:“请问,和你打听一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