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启一听,当下屏住呼吸,抬手用出了斗转星移,一下将丁春秋的内劲移到了他那群徒子徒孙当中。
十几个人没有躲过去挨了一下,只见有几人直接毙命,还有几人使劲抓着自己的皮肤,用力的扣着,哪怕已经流血,将自己的血肉都扣了出来还是不停,又有几人疯癫的大笑,没几声也是没了气息。
武启一看,心下凛然,欺身上前与丁春秋斗到一处。
丁春秋每每攻出内劲,必被武启反击回来,打到自己的身上。
丁春秋这才知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厉害,竟是一点便宜也占不到。
两人交手不到十招,丁春秋只觉得自己处处受制,端的是难受的紧,几十年和人争斗,要么输了、要么赢了,从未有过这般有力使不出的感觉。
他也是决断之人,拼尽全力与武启对了一掌,闪身向后退去,一下就退出了十几米。
武启大吼一句“解药!若敢给假的,天上地下没人能救得你的性命。”
丁春秋双眼一凝,从怀里掏出两个瓶子丢给了武启,又道“白瓶内服,蓝瓶外敷。”
说罢也不转身,就这样疾步后退,盯着武启,直到山谷拐弯处才迅速转身消失在了山谷中。
武启将药递给了包不同道“我料他不敢做什么手脚,三哥你在找人看看真假,如果是假的,我在想办法。”
薛慕华走上前来,先是抱拳躬身行礼道“多谢慕容公子将那恶徒赶走,我来看看这药。”
武启点头示意,转身竟是又对上一了人,笑眯眯的说道
“明王上次到我燕子坞做客,我这个主人不在,却是有些招呼不周了,这次竟然在此偶遇,待我补上些许礼数。”
周围的人一听都惊的哑口无言,心下暗道“传闻这姑苏慕容,武功高强,但是为人温文尔雅,今日怎么如此霸道,但是此人武功之高,此地怕是无人能敌了。”
鸠摩智却是双手合十唱了声
“南无阿弥陀佛,慕容公子,我与你父亲本就是至交好友,上次你虽不在,也是无妨的,就算是令尊在世,想来他也不会在意这些许小事。”
武启哈哈一笑道
“我不知道如果我父尚在,明王你敢不敢若上次一般行事,其实我倒是真的无所谓,但你欺凌我好友段小弟,那是万万不成的,我不过是找个由头想揍你一顿,替我那段小弟出出气罢了。”
段誉一听,双目微微泛红,张口道“慕容大哥……”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神情激动,连连捏了捏自己的拳头。
却听那鸠摩智又道“慕容公子已经连战两场,贫僧却是不愿占公子你的便宜,不若咱们下次见面再重温旧意如何?”
武启不屑的一笑“些许土鸡瓦狗之辈,能耗我多少精力,正好当做热身,明王,请吧!”
在不多说,一招直捣黄龙,已经挥拳奔着鸠摩智鼻子去了,鸠摩智也无脸多言,伸手裆下武启的一拳,感觉自己的手一下就麻了,心道这家伙好大的力气。
两人战成一团,却没有那么多花招,都是一拳一脚攻向对方。
武功到了他们这层地步,很多招式其实都用不上,只是朴实无华的一拳一脚,拼的是身强功高,博的是见识反应,许多招式使来反而会拖慢自己出手的时间和时机。
这样的打斗中你敢跳起来一个回旋踢,就肯定会腰部中拳,落个半身不遂。
所以彼此间出手既谨慎又迅捷,很多时候还没打到对方身上,又会被对方打断,回手防御,因为谁也不敢轻易挨上对方一下,那必是伤筋动骨的大伤。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能有十几分钟,周围的人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偶尔一道劲气散落,不是刺断了树枝,就是拍碎了石块,可见其中的凶险。
又过了五分钟,那鸠摩智已是渐渐不敌,拼着脸上挨了武启一拳,跳出战圈,双手合十道
“慕容公子果然厉害,贫僧佩服,今日是贫僧败了,贫僧愿向段公子道歉,化解上次的事情,慕容公子您意下如何?”
武启道“不是我意下如何,你问问我那段兄弟,他若说此事到此为止,那咱们以后再也不提,他要是不愿,咱们就再打一场!打到他满意为止!”
段誉一听,心下越发的感激武启,抬头一看鸠摩智满脸祈求之色,左边脸上挨了武启一拳,这会儿已经鼓起了一个大包,将左边的眼睛挤得都睁不开了。
段誉心想,这鸠摩智虽然擒了我,但也让我结识了慕容大哥与乔峰大哥,此时他被打的面目全非,倒也让我出了一口恶气,今日慕容大哥已经帮了我许多,今后我武功练成,必然能亲自找这鸠摩智的麻烦,今天倒是不必再麻烦慕容大哥了。
张口将自己刚才所想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武启一听,也是满意,就对鸠摩智道“明王可以走了,今后自有我这段兄弟自去找你了解这一段因果,你上次做客燕子坞的事情,打今天起,也就算了。”
鸠摩智点头称谢,随即迈开大步,从武启身边走过,向着谷外走去。
王语嫣对风波恶说道“这大和尚倒也自有一番气度。”
武启又挨个与少林、全真等门派的人士打过招呼,此时却是彬彬有礼,说话言语之间自有一股魅力,往往令人或开怀、或佩服。
这些人心中都想到‘这慕容公子果然是传闻中那般质雅,只要不是惹到了他的亲朋好友,倒真是可以深交一番。
看看他来了以后打的三架,第一是因为那云中鹤言语轻慢他妻子,第二是因为那丁春秋欺凌他属下,第三是为了自己兄弟出一口恶气。
这样的奇男子,怎能不让人心折,希望能与他成为至交好友。’
这时武启已经来到了棋盘旁边,看向了对弈中的一丑一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