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上龙家的香,薛婉晴果然好了很多,吃饭喷喷香,一觉睡到大天亮。
可是,好景不长,薛婉晴又开始做奇怪的梦,而且常常在梦中惊醒。
薛无痕没有办法,又只好去扬州,找大舅万敬天。
薛无痕隐隐约约总是觉得薛婉晴的身世有问题,总觉得知道了她的亲生父母,也许就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式。
听说薛婉晴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万敬天又变得十分紧张,在屋内来回走动,不停地自言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按理她应该不同凡人,天生仙缘,不应该受到邪魔侵害……”
薛无痕:“大舅,小妹真的是仙女啊?”
万敬天:“不要瞎说,你好好待她就好了!”
薛无痕:“可是,大舅,不是外甥不孝,小妹实在奇怪,尤其是做梦这件事,总是令人不解。”
万敬天听了薛无痕的话,心事重重,不停地在房里来回走着,嘴里轻轻地自言自语,不知道说些什么。
薛无痕看着大舅越发觉得奇怪,心里的一团疑问终究纠缠着自己,不问感到十分郁闷,他无暇顾及其他,心一横问道:“小妹如此会不会是心有魔障?”
万敬天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薛无痕,说道:“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心有魔障?她能有什么魔障?”
薛无痕没有回答。
万敬天:“按理讲她应该有慧根,不易受魔障侵害。”
薛无痕接口问道:“为什么?”
万敬天没有回答薛无痕,而是说道:“是的,婉晴一定是心有魔障,只有修炼佛法神功才能克制心中魔障。”
薛无痕听说只有修炼佛法神功才能克制心中魔障,顿时愁眉苦脸一筹莫展,说道:“虽然我母亲信佛,但是我们薛家练的是道家武功,信的也是道教,如何让小妹修炼佛法神功?再说,薛家与佛家弟子也很少交往,如何请来佛法高深的法师教小妹修炼佛法神功?”
万敬天笑了笑说:“迂腐,你家信道,婉晴就不可以信佛吗?佛道之争乃是无聊至极的事,只要一心向善,信什么又有什么区别?走,跟我一起去镇江,求悔迟师太收你小妹为徒吧。”
说完,万敬天拉着薛无痕就往镇江赶,说是要去镇江金山寺脚下的紫云庵请悔迟师太为师。
从扬州渡江赶回镇江的路上,薛无痕一直心存担忧,担忧被悔迟师太拒绝,空跑一趟。
悔迟师太是镇江金山寺法海法师的唯一传人,传说她佛法武功十分惊人,只是从不喜欢过问江湖世俗之事,只喜欢随性而为,从不接受邀请,遇到不平之事,完全是随缘而动,无论降魔除妖,还是惩奸除恶,一向如此。要请她收徒弟,谈何容易?
薛无痕他问了大舅万敬天无数个问题,并反复提醒大舅不一定要请那么有名的师父,最好另请高名。
万敬天一路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薛无痕啰里啰嗦说了半天,万敬天只说了一句“佛家心存慈悲,一定收婉晴为徒!”
万敬天的话那样自信,那样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