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摇头说道:“我只是一个过路人,现在你挡了我的路了,还要麻烦你让一让好让我过去。”
这个书生打扮的贼首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说道:“本人毛燥,爱开玩笑的江湖朋友赠了我一个叫“焦土千里”的外号,不知这位公子可曾听说过?”
秦川笑了笑,也不去回答毛燥的问题,很直接的就说道:“我管你们是谁,我就是路过而已,大家何必在这里磨蹭,你让开道,我离开,这不是很好么?”
毛燥皱着眉头有点摸不透秦川的底细,不由的有些迟疑。
这时,从前方奔过来一骑,马上坐的正是一开始喝令队伍的矮个子,刚一奔来,就大声嚷嚷道:“老二,为何停住不走,耽搁了时辰小心曹老大发火!”
等他的这番话说完,已经勒住了马缰停在了两人前。他满脸狐疑的看着秦川,目光转向了毛燥,探寻的意味很是明显。
毛燥摇了摇头,打马让开了去路,还不待说话,就听到周围一直关注此事的盗匪们大声的喧哗起来。却是看毛燥似乎有意放秦川过去极为不满。要知他们纵横中原许多年,到哪里不是横冲直闯,现在竟然为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让路,传了出去还不让江湖人笑掉了大牙。
毛燥的眼中厉色一闪,往四周扫去,登时便寂静一片,看来众人却是对他心有忌惮。
秦川微微一笑,对毛燥点头示意,就驰驰然的往对面走去。
见领袖都如此,其他马盗虽然心中不满,也不得不让开了道路,目中凶狠之色凌厉无比,口中更是骂骂咧咧,一个个都极为不爽。
毛燥的手慢慢的举了起来,周围注意到他动作的悍匪们全都眼神发亮,脸上红光满面,几乎要发出叫好之声,不过他们显然很清楚自己首领的风格,因此全都跃跃欲试,兵器握的牢牢实实的,却都能憋着没发出任何声响来。
这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来,牢牢的按住毛燥举起的右手,摇头不语,正是喊毛燥老二的矮个子。就听他附在毛躁耳边低声说道:“不要耽搁了大事!”
毛燥闻言一顿,有些不甘心的缓缓放下了右手。从他的周围发出一声整齐的沉闷叹息声,好像是一个小孩子失去了一个心爱的玩具一般。
秦川走在凶悍的马盗间,却是丝毫也不惊怯,虽然昨夜并没有杀了李秀宁,不过正是通过追杀李秀宁一事,让他确定了自己保持本性的做法并没有错。就是在昨夜,他的心境又提高了一个神妙的境界。就比如说现在,此刻,他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却可以清楚的知道身后那两个寇首刚才的一举一动。
之所以有这种奇异的感觉,却是因为他可以通过视觉和听觉的不同层次,由近而远地掌握四周的虚实变化,从而厘定进退之道,就像是一汪湖面可以倒影它其上的一切事物,又好像辽阔的星空可以俯瞰世间的一切。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感觉。在这之前,他只能应付跟前最危急的事,可是现在即使四面八方均有敌人虎视眈眈,他的感觉却仍可扩展到临身的危机之外,不但知道那两个寇首在商议要不要暗算自己,更清楚的感觉到从后方又策马驰来一个寇首。
秦川对自己现在的状态十分的满意,都有些跃跃欲试的感觉了。可惜这些马贼不给自己机会啊。
走出马贼群的秦川有些遗憾的感觉,就就像是一个小孩子有了自己心爱的玩具,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想让所有人都羡慕一般。
于是他从肩后抽出了真武剑,头也不回的向后劈出了一记。
真武剑龙吟一声,凌厉的剑气登时在马盗们让出的小道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直通毛燥及另一个寇首身前,惊起了无数马骑的嘶嘶嘶叫,混乱异常。
毛燥和另一个寇首惊恐的面面相视,如此霸道的剑法从未见过!
这时,从群匪后面奔过来的匪首,看到地面上的这道沟壑,同样一惊,然后赶紧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待听到毛躁详细的解释完后,才看着远处消失在地平线处的秦川背影若有所思道:“老二、老三,你们做的不错。虽然靠着人多,可以把这人留下,不过我们做的事情容不得有半点差池,没有必要节外生枝。……江湖上怎么冒出来这么多莫名其妙的高手!这人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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