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女儿身上,偏偏这个女儿又如此不让人省心。这才多久,就又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回来了。
凌非涅不知道,自上次以后,这池水对云浅的作用就不大了。不过在这水里泡着,也好过灵师族引以为傲的治愈术。
她身上这伤确实不是普通武器造成的,所以治愈术才不会起到任何效果。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云浅身上的伤口渐渐有了愈合的趋势,凌非涅松了口气。只是这么久都不见云浅醒过来,外面还有一堆的事等着他处理,凌非涅也不得不暂时离开。
好在此处是大祭司的住处,也不会有人前来打扰,凌非涅也比较放心。
“浅浅,你安心在这里养伤,爹爹处理完外面的事很快就回来。”
说罢,还恋恋不舍得望了云浅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就在他走后不久,一身白衣翩迁眼眸沉敛的男子便现身于涤心池旁。他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许是察觉到这水的不同,并没有贸然下去。
他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似乎并没有恶意。
水中,云浅胸口慎人的血洞敞开一个大口子,水顺着伤口流进去,又从另一面流出。
那景象,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没救了。
真是没救了。伤口不愈合,又如何能好得起来?
白衣男子静静看了一会儿,突然,他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个闪念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他的出现别人的只是一个错觉。
在白衣男子消失后,这平静之地又闯入一人。
那人一袭藏青色长衫挺直着脊背立在距离云浅不远处的草地上,他左手握着的是一柄墨色长剑,虽未出鞘,依旧给人一种凌厉的感觉。
此人,便是一路保护云浅而来的雪鎏煜。
雪鎏煜是尾随着凌非涅来的,直到凌非涅走远了,他才敢过来。
不过想来,那人应是早就发现他了吧!否则又如何能放心云浅一人?
雪鎏煜垂下眼眸,不再去想此事。当务之急,见到云浅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