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闻言,也自惊讶,当下招来陆逊、向朗、庞林、习竺、赖恭等人商议道:“张鲁不要我们出兵相助,他自己如何能抵挡得住曹操?我料曹军到达之时,必将长驱直入,汉中恐将落入曹操之手了。”
向朗道:“汉中关山险固,曹操欲要进兵,唯有陇南道、故道、褒斜道、子午谷四条道路可以通行。但故道、褒斜道、子午谷都年久失修,道路难行,唯有陇南道乃是连通祁山与阳平关的大道,可行大军。我想曹操若要进兵,必从此路走。然而阳平关乃是天下雄关,曹操劳师远征,必定士卒疲惫,粮草转运困难,倘若张鲁遣一支兵马在此固守,曹操短时间内未必能够拿得下来,只要拖上一两个月,曹操粮草耗尽,必定退兵。故而即便我们不出兵相助,张鲁也未必会丢失汉中吧?”
庞林道:“或许张鲁就是自恃有阳平关天险,故而才回绝了主公出兵助战的请求!”
刘贤沉吟未决,就听陆逊道:“我看未必!张鲁传播教义,蛊惑人心倒是一把好手,但论行军作战,却并无可称道之处。依我之见,他不要我们出兵相助,并不是认为自己能够挡住曹操,而是存了归附曹操之意。”
刘贤闻言大惊,急忙询问缘故,陆逊当即将张鲁如今的形势分析了一遍,大致与张鲁、阎圃、杨松等人所说的一样。
众人听罢,极为信服,就听刘贤道:“张鲁欲要归附曹操,如之奈何?”
陆逊起身拱手道:“我军该当先下手为强,请主公立即率领精兵西进,抢在曹操之前,拿下汉中,然后整修城防,抵御曹操。”
刘贤闻言,想了想,道:“汉中绝不能落入曹操之手!也罢,我们这就启程北上,先到襄阳,整备兵马,再做决定。”
当下刘贤领着亲兵,准备北上。忽听参军程祁突然染病,病情极为沉重,刘贤大惊,道:“程祁今年才二十有余,已追随我数年之久,屡立功勋,如此年轻,怎会染上重病?”
急忙转道前往探视,却见其脸色蜡黄,形容憔悴,只喊肚子疼,当下刘贤急令神医张仲景、名医吴普二人前来诊治,二人细细地检查了一遍,随后回报刘贤道:“程参军这是得了肠痈之症。”
刘贤闻言一愣,道:“肠痈?这是什么病?”
吴普道:“也就是肠子坏死。”
刘贤道:“如何医治?”
吴普道:“先师华佗倒是治疗过此病,乃是用麻沸散使病人昏睡,然后用刀划开腹部,割去坏死的肠子,然后用针线缝合伤口,静养些日子,病人便能痊愈。刘将军在军中推行手术缝合伤口之法,想来应该能理解我的意思!”
此时刘贤也已经醒悟过来了,知道程祁患的多半是急性阑尾炎,开刀切除阑尾的确是最好的办法。当下刘贤对吴普道:“既然如此,还请吴神医主刀,医治程祁。”
吴普闻言,为难地道:“只是这麻沸散的配方先师并未传下来,我的药箱之中如今只剩下一包了,若是用了,我如何才能将之重新配出来?”
刘贤道:“救人要紧,你可将那一包药留下少许用作研究,其余用来救治程祁。”
吴普闻言,只得照办。当下吴普前去救治程祁,张仲景却坐在桌案之旁,仔细拿着吴普分出来的少量麻沸散观看,过了好半晌,这才叹道:“华佗果然名不虚传,居然连这等药物都能配的出来。”
刘贤闻言,问道:“神医可认出了这里面的药物?”
张仲景点头道:“这里面有好几味药都有剧毒,需要通过精心炮制,减轻毒性之后,方可给病人服用。不过即便服用也仍旧有一定的危险性。不到万不得已,还应该谨慎使用才是。或许是为了减轻药量,增强麻醉的效果,在服此药的时候,华佗才叫人用烈酒冲服。这是想用酒劲来增强药力啊!”
刘贤点了点头,道:“神医可能配出此药来?”
张仲景看了看刘贤,沉默片刻,道:“配是能配得出来,只是此药毕竟有毒,或许用过之后,将会使人患上抽搐麻痹之症,且一旦用药过重,甚至会致人死亡。用之不善,极易庸医误人性命,还是不要配出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