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宴席方散,众将簇拥着刘贤返回后堂,刘贤站在布置的一片喜庆的新房门前,醉眼朦胧地回头打发众将离去。
史阿见刘贤有些醉了,不由皱了皱眉,突然拔出腰间佩剑,只见剑光一闪,直往刘贤咽喉而去。
这一下变故来的突然,刘贤被吓了一跳,浑身酒意瞬间化作冷汗流出。还未及反应过来,就见那剑已经稳稳地停在了刘贤喉咙之前。
刘贤惊愕不已地看着史阿,道:“史师这是干什么?”
史阿见刘贤酒醒,当下收了佩剑,对刘贤道:“为人主者当时刻保持警惕之心,以免被刺客所趁。刚刚你酒意上头,全无防备,别说是我,恐怕就是一个弱女子猝然发动之下也能要了你的性命。”
刘贤闻言,心下一紧,急忙拱手对史阿道:“是我疏忽了,多谢史师提醒。”
史阿点了点头,道:“我看你今晚大喜,府中人多且杂,为防万一,我今晚就在廊下为你守夜吧。”
刘贤急忙道:“怎么敢劳烦史师?”
旁边郝昭道:“主公,今晚我也陪史阿将军一同在此值夜,必定保护主公周全。”
刘贤见一向警觉的史阿和平素心细如发的郝昭都这么说,顿时心下也加了几分小心,当下不再推辞,便命后厨送来些酒肉,好让史阿、郝昭享用。
当下其余众将皆退,刘贤这才打开新房之门走了进去,就见夏侯身边的陪嫁娘子迎面袅娜地走来,对着刘贤行了一礼,道:“姑爷总算来了,我们家小姐都等了许久了。”
刘贤闻言,看了陪嫁娘子一眼,问道:“不知你如何称呼?”
吕娘子道:“我姓吕,姑爷叫我吕娘子就行。”
刘贤点了点头,看了看端坐在帷幕之后,穿着一身粉红玄黑色相间喜服的新娘子一眼,随后挥手叫吕娘子出去。
吕娘子迟疑了一下,道:“姑爷容禀,小姐年幼,有些惧怕,可否留我在房中侍候?”
刘贤打量了身材高挑,肤白貌美的吕娘子一眼,玩味地笑道:“你要在旁侍候?你可知今日乃是洞房花烛夜,我和你家小姐是要行周公之礼的。”
吕娘子闻言,面色红的直欲滴血,羞恼地瞪了刘贤一眼,随后咬着嘴唇道:“我家小姐未经人事,恐怕服侍不好姑爷,有我在旁指点,也能稍稍缓解小姐的紧张心绪。”
刘贤大笑道:“吕娘子有心了,不过却也不用。你夫妻之间私密之事,岂能让外人观看?我可与别的世家公子哥儿不同,不习惯在房帷之中,还有别人侍候。你还是出去吧。”
吕娘子闻言,沉默不语。刘贤道:“我麾下大将史阿、郝昭今夜就在外面廊下值夜,吕娘子若不放心,可在外面与史阿、郝昭说说话。若真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吕娘子闻言,面色一变,迟疑了半晌才道:“既然如此,我今夜就在外侍候。”
当下吕娘子担心地看了看夏侯,随后满腹心事地出了房门。
刘贤这才掀开里间的帷幕走了进去,就见夏侯神情紧张地看着刘贤,一双柔弱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慌,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
刘贤见状,不由轻叹了一下,上前挨着夏侯坐了片刻,见她情绪渐渐平复,刘贤这才道:“你不用害怕,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要嫁给我,只不过命运如此,由不得你选择而已。你放心,虽说我与曹操,与你父亲夏侯渊分属敌对,但战场上的事情,总归会在战场上解决,不会迁怒于你的。如今既然你嫁了过来,便安心住下,绝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夏侯闻言,许久才低低地回了一个“嗯”字。
刘贤见状,试探着伸手扶了一下她的肩膀,见她突然绷紧了身体,把脸使劲地埋进胸口里,露出红的晶莹剔透,直欲滴血的小耳朵。脖子上明显地感觉热气上升,显然紧张万分。
刘贤不由笑了笑,道:“放轻松些,今夜你若不愿,我不会勉强你的。”
夏侯闻言,似乎略微松了口气,闭上眼睛,仍由睫毛乱闪,只认命地点了点头。
刘贤见状,当即循循善诱地步步突破着夏侯的底线,当夜洞房花烛,同塌而眠,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