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霄从善如流,双臂搭在她两侧的池壁上,流畅的肌肉线条贲张,眉宇如画,黑眸流光溢彩。
小女人的反射弧真是长到天边了...
他低声喟叹,鼻尖轻轻摩挲她小巧的鼻梁,“没什么,就是觉得妳神经比水缸还粗。”
慕榕一噎,看在他似乎有冤情的份上,强忍住怼回去的冲动。
“胡说,我如此聪慧心细,跟粗神经绝对扯不上半毛关系。”她义正严词的为自己辩解。
墨云霄勾起半边唇角,缓声道,“是吗?当初若不是我厚着脸皮上门,只怕妳都人老珠黄了还不暸解我的心意。”
他又是幽幽一叹,“榕榕,我只是担心...”
担心她不够暸解自己的心意,最终在他身边委屈了、后悔了,而他却已无法放手让她离去。
嫁入皇家是一条险途,墨云霄向来无所畏惧,自信能护她周全,并且爱屋及乌将慕家纳入羽翼之下。
但他深怕这一切只是暂时的一厢情愿。
榕榕的心...是否只装着他一个人?
慕榕无端听懂了他未竟的言语,神情迷怔,心里酸酸涩涩的难受。
他这样强大的男人,竟然也有患得患失、不自信的时候,难道她给的安全感不够,才让云霄认为她是被赶鸭子上架?
慕榕怔怔地回想跟墨云霄相识、相知、相恋以来的种种,越想越觉得自己神经哪里堪比水缸,都快比水库还粗了。
良久,她才回过神,轻轻柔柔地开口,“霄,你很爱我,对不?”
墨云霄额头与她相抵,低哑道,“很爱。”
真心实意的两个字,抵得过千言万语。
慕榕眼角一滴莹润的泪水潸然落下。
“傻瓜。”她又气又急,也不管两人现在什么状态,勾着他的脖子就把唇瓣贴上去,乱无章法的吮着他的唇。
若是非要经历惨烈的痛苦意外,才能跨越时间洪流来到他身边,那她心甘情愿,百死无悔。
而男人就是这么宠着她的,凡事以她的感受为先,没留神把他自己给坑进去,担忧了一把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慕榕重重地胡乱肆虐了一把,才瓮声瓮气的说道,“你就用一辈子时间好好担心着吧,几十年后,当我们都白发苍苍,再来问我这个问题,看我怎么笑你!”
墨云霄早想明白自己是多虑了,闻言不禁好笑,好笑之余又有点痛苦。
他忍耐了几天没敢碰她,如今小女人主动亲近,柔软身躯这般缠他,理智线早就沉到水面以下,完全压抑不住澎湃汹涌的热血。
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
墨云霄搂着她的腰肢轻巧旋身,温热的泉水四溢,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丰神如玉的脸庞微微后仰,凝视着小女人精致妖娆的容颜,性感的唇角轻轻一勾。
“榕榕。”他语调极其温柔,目光丝丝缕缕纠缠,“好些了吗?醉得难受吗?”
慕榕摇摇头,“好多了,也不怎么难受。”
她觉得自己酒量有长足的进步,至少这回没乱发酒疯。
“恩,如此便好。”墨云霄伸手扶着她的后颈,缓缓压低,蛊惑似的低语,“闭上眼睛。”
濯濯温汤,满室旖旎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