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墨景渊半跪在地上鬼哭神嚎,全身的剧烈疼痛让他以为自己快死了。
没想到这小贼竟完全不信他是王爷,墨景渊还真怕自己小命玩完,连忙出生讨饶,“壮士...壮士饶命...你要什么本王都给,真的!”
慕榕冷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早这么识相不就完了?”
她把玩着火折子,阴恻恻地下令,“来人,把他给我扒了,值钱的东西全带走!”
那位被下令扒衣裳的人原本站在门口把风,听到王妃这么不着调的命令,也只能默默的将墨景渊里里外外扒了个干净。
只留了条裤衩,聊胜于无。
墨景渊被这通操作吓得满脸懵,幸好火光昏昧,看不见自己的狼狈样。
那高大的男人扒光他衣裳还不够,在屋里转了一圈,把他随身的行囊都一一取走,丝毫不落下。
“该拿的都拿了...你...你们可不能食言伤害本王!”
“哦?”慕榕捡起邢珩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把玩,倏地将火折子凑近墨景渊,锋利的刀刃也抵在他喉间。
“开口闭口就是本王,本寨主听得烦透了,你有妄想症是不是?一个王爷怎会落脚在这种山村野店?想骗谁呢?说!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慕榕厉声质问,刀刃微微擦破了墨景渊的脖子。
墨景渊都快吓尿了,哆哆嗦嗦的哀求道,“壮士,本王...本王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投宿在此,没想到遇上各位大爷,还望各位行行好,让本王顺利回京覆命...”
慕榕手上用力,鲜红的血珠顺着匕首滴落,“我才不信,王爷哪有你这么窝囊的?不住驿站,反而住在这种鬼地方?”
赤炎又是无语望天。
窝囊的王爷多的是,墨景渊绝对不是唯一一个。
墨景渊从小到大没被这么胁迫过,被逼得脑子轰然作响,深怕自己下一秒就要去见阎王。
“壮士...寨主...本王此次是奉了当今圣上的命令,和墨王一起出使北月国,无奈遭到贼人埋伏,才仓皇返京...”
“还敢瞎扯!当本寨主没念过书啊!”慕榕大喝一声,往他膝盖后方踹了一脚,匕首也跟着入肉三分。
拜托,这种抹脖子掐架的戏码,她有经验得很,拿捏得恰到好处,分分秒秒让墨景渊处于濒死的恐惧。
“有墨王在,哪个贼人...呃...谁敢不长眼凑上去找死?”慕榕措辞极为谨慎小心。
她现在扮演的就是山贼的戏码,可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把自己也给兜进去。
墨景渊欲哭无泪的说道,“你虽然是个贼,但也讲讲理吧,要不是墨王遭贼人毒手,本王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一句话戳中慕榕的痛点,她眼眸一眯,狠狠地刷刷几刀掠过墨景渊的鬓发,“我听你鬼扯!哪一家山贼有能耐阴得了墨王?他怎不栽在本寨主手里?我看你就是个冒牌货!”
发丝在黑暗中飘落,墨景渊已经无暇去想自己该有多狼狈,吓得连声讨饶。
“在下句句属实,墨王招惹了不该惹的敌人,早已遭遇不测,这消息没几个人知道,在下绝对不敢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啊!”
慕榕一怔,还想追问,客栈外已然传来哒哒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