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民风彪悍,在叛军大多被抽离去支援河阳郡后,原本的残军配合恨死了叛军在小城中作威作福的民众,直接杀光了驻守在此的小股叛军,重新夺回了关隘。
从此以后一直在这个地方严防死守,防止叛军卷土重来。
而这个面目略带奸诈之人正是此地贵族残军的首领,名叫贺粱,气血武者,是现在丰北关中的话事人之一。
“城下的贵族老爷,我等平民,不识得将军,可否待我等放出几人前去查探消息,确认一二?”
贺粱高声道。
虽然这么说,但是贺粱看向下方的军队军列整齐,铠甲完备,训练有素,完全不是叛军那种乱糟糟的样子,很有可能是真的,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贺粱此人贫苦人家出身,有些机缘,千辛万苦成了气血武者以后就投靠了此地贵族,以做食客护卫,这也是很多草根武者的归宿。
然而上次叛军破城,杀死了此地贵族,死前将妻子幼儿托给贺粱。
可惜所托非人,贺粱此人早就觉得受到的待遇比不上他那修武的辛苦,而且更在平日里被贵族夫人的美貌所吸引,由此机会对他而言简直天赐良机,居然妄图求爱,贺粱在看到对方那种看疯子的眼神后,自尊心受挫,恶向胆边生,居然将之j i a n杀,贵族子嗣也被弃于山中饿死。
见过贵族死前求饶的可怜相,他觉得和他们这种人其实贵族没什么区别。
尝过贵族夫人柔软的身段,他觉得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他了。
不知从哪一刻开始,从心里的哪一个角落开始,他再也不想给贵族做狗腿子了,他舍不得在丰北城做话事人的权利,但他知道这是真的有封地贵族来了,于是他当机立断,想了一个拖延之计。
而他将趁此空档,带上几个铁杆兄弟,带上暗藏的金银财货,甚至掠几个平时看上的女人,逃到别的州或者南陵山里去,落草为寇,继续过逍遥日子,反正以他的修为哪个寨子都会欢迎他的。
亲卫见城上如此说,骑马回来禀报王楚天。
王楚天眼色一冷,手上换了一根长矛,亲自来到了城下。
“城上刚才答话之人,且探出头来,你看看到我,自然认得我,因为我听过你的声音,如还不开门,待我进关之时,诛尔全族。”王楚天大声喝道
自然认得我?还能听出我的声音?难道是曾经和老爷有过结交的贵族封到了这里?
有贵族还能听出自己的声音,无论是出于被认同感,还是别的什么,贺粱都很好奇。
于是探出城头,就向下看。
然而城头上的人下一刻就看到,一根长矛自下而上,直接穿透了贺粱的上半身。
巨大的力量将贺粱整个人带到了空中,接着重重的跌落在城头。
此世再不为狗的贺粱死了,死的这么突然,他死前仿佛又回到了那让他亢奋的一夜,听到了人临死的惨叫,然而这次死的却是他。
“城上之人听着,再不开门,休怪本爵无情!勿谓言之不预!”
城头上的人已经被忽然的变故吓呆了,王楚天投矛之处离城头一百多步的距离,他们未曾想到居然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也未曾想到居然有人能做到。
“快开城门~”和贺粱同为丰北关临时话事人的另一人发出了凄厉的吼声,连滚带爬的就向城门而去。
还证明什么呀,这种非凡的力量,不就是贵族老爷们最好的证明。
一刻钟后,王楚天带军入城,占据丰北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