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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有读心术的存在面前，除非什么都不想，要不然只有吃亏的份。
苍天不只是看透我心中所想，更是一字一句的诛心挑拨。
我沉眼不再说话，心里却翻滚得厉害。
胡古月是突然对我好的，我以为她跟莫家有关系，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我也没有追问。
这会经苍天提出，却让我感觉有点愧疚。
“你在想，她怎么知道你是那条灭世之蛇的？”苍天抿着粥，根本不用我开口询问。
一脸笑意：“论巫术祝由家再厉害，哪里比得过九尾一族，九尾天狐的狐尾本就可通天连地，感知一切变化。胡古月在九尾一族身份高贵，她以九尾，加那条蛇的蛇骨蛇魂换你从异界逃离到这里。”
“你说人家对于自己尾巴所换来的东西，会不会有感觉？”苍天呵呵的低笑。
眯了眯眼，瞳孔里的蛇头轻轻涌动：“莫家在她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所以这些年里，她跟莫家一直相安无事，天机局的人也让着她。可人家一感觉到你，就找上门来了。”
“灭世之蛇不是在佛心庙才被天瞳选定的吗？”我眼带疑惑。
“所以胡古月在以前也没找过你啊？”苍天将勺子放下，瞳孔里的蛇头反反复复的收回伸出：“苏知意，灭世之蛇不是一条蛇，是一种意念，当你执起九转轮回杖的时候，就已经是了。”
“可我现在不是。”我拎着勺子，朝苍天晃了晃，手指发着颤，连勺子都握不住，
“这个只是被压制住了，同时你心里那点意念在消散。”苍天抿嘴低笑，好像很得意：“你在怀疑自己。”
他解释得很有耐心，我大概也明白他说的意思了。
苍天说得这么明白，就表明就算我知道，他一点都不担心我反杀他。
等喝了粥，我换了衣服，苍天已经将房间退了，示意我上车。
他居然还会去结帐，脸上的表情不再是那种藐视众生的表情，反倒随和而阳光，前台小姐结帐后，还看了苍天好几眼，甚至追了上来，送了苍天一把伞，说是入住就送的。
“谢谢。”苍天接过伞，笑得眯了眼。
可到了车上，他就随手把伞朝车后座一扔：“人类的套路都是一样的啊，送伞借书，你来我往，然后慢慢的就熟了，再进一步发展。”
我不得不佩服苍天的学习能力，这才几天啊，连“送伞借书”这种梗都知道了。
不过我身体发软发虚，坐在车上就只想睡觉，反正苍天也不会杀我，更不会先杀天瞳。
有他罩着，管他什么天机局，什么异界异兽，全部都不算事。
所以我扯过一件衣服，放心大胆的去睡了。
等被苍天推醒的时候，居然是在一条网红的夜市街，这里天瞳是在网上查到的。
网红的东西吗，一查都是最先跳出来的，所以他就在这里带着我玩过一次。
苍天果然将这条路坚决的走下去，他都推醒我了，不管我愿不愿意，他有的是办法将我弄下来，完善他的体验感。
说白了，我才是个傀儡工具人吧。
反抗也没什么作用，我只得老老实实的跟着苍天下车，在网红街走着。
这种网就是有很多汉服的小姐姐啊，挂满了古风元素的饰品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