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园茶轩里的茶水好喝,美味佳肴香甜可口,苏林其实挺想念红鸢做的菜,特别是东坡肉绝对是一绝。
苏林没有上过多少次酒楼,自从开了书铺,每个月苏谨言还是会带他去酒楼坐坐。苏林觉得红鸢的手艺比酒楼里的厨子还要好,红鸢的手艺甩这沁园茶轩的厨子有好一段路,起码一里路是有的,好像还不止里把路。
苏谨言饭后品着沁园茶轩里的茶水,他浮想联翩,这公子若是娶了两位姑娘,生了一堆小孩,这吃喝本是一个问题,此时看来,若是公子开家酒楼,这起先店铺小一些没事,有红鸢做厨子,不会愁做不大,这酒楼生意做大了,孩子们的穿衣吃喝那还算个啥?生十个八个都可轻松养活。
苏林想着想着,老脸堆满了笑容,苏林心想,回去之后,是不是要劝劝公子,早日把开酒楼的事提上日程,早见红利,这小小公子,小小小姐就好养活。
苏林想着想着,他笑出了声来。
苏林早出晚归,今天王家面馆转转,明天沁园茶楼坐坐,偶时去街坊邻里串串门,去茶馆听书,日子过惬意舒坦。
苏谨言,夜莺,红鸢三人每天的日子也就那样,天天耍拳舞剑。
一晃七天过去了,这期间无人来访,南宫依依和李相言皆无来过,他们三人也算自在。
这一天一大早,卯时六刻,黄泉怪来到苏家小院。黄泉怪一走进苏家小院,他见到苏谨言便跪拜了下去,苏谨言未想到黄泉怪会如此,一时未察,便由得他了。
苏谨言心知,黄泉怪行跪拜之礼,显然是遇到他无法解决之事,这是有所求。
“起来说话。”苏谨言温言而语。
黄泉怪并未站起,跪着看向苏谨言道:“还请苏先生救救小姐和雪剑。”
苏谨言眸光一敛,目光平静,道:“怎么回事?”
苏谨言其实有所预料,黄泉怪所求之事与梅若华和雪剑有关,却未曾想梅若华和雪剑有生命危险。
黄泉怪道:“具体情况,小的并不知晓,今早收到一封飞鸽传书,乃是秋风亲笔,只有翏翏数十字,小姐有难,被蒙面黑衣人所困,速来杨家山相救。”
苏谨言锁起眉心,眸光微敛,问道:“秋风是谁?”
黄泉怪忙回道:“哦,雪剑是小姐的剑使,秋风乃小姐的剑童。”
“起来吧,我收拾一下就去。”待黄泉怪站了起来,苏谨言看向黄泉怪,道:“传书可曾带身上。”
“在,在。”黄泉怪见苏谨言答应出手相救梅若华和雪剑,心中大喜,他忙而从怀里掏出书笺,他微弯腰,双手拿着飞鸽传书递到苏谨言的面前。
苏谨言接过书笺,他展开书信,一眼扫过,还真如黄泉怪所言,只有寥寥数十字,小姐有难,被蒙面黑衣所困,速来杨家山相救。
梅若华和雪剑被蒙面黑衣人所困,这蒙面黑衣人到底为何方神圣?她们竟是不敌。
仔细想想也是,杨家庙就在杨家山,广陵园,蒙面黑衣人问过他关于杨家庙之事,曾让他混入杨家庙为他们办一件事,他们才会放了苏林。
蒙面黑衣人乃开脉境武夫,可他只是他人的一枚棋子,想想这蒙面黑衣人背后之人,他们若是上了杨家山争夺天龙剑,又岂是梅若华和雪剑能敌。
苏谨言这一时不想去修真界,他就是在等,看看蒙面黑衣人的主子,会不会再派其他人来找他,若是不来找他,苏谨言等到一定时间,他会去查,他要找到广陵园幕后之主,那件事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苏谨言曾想过,苏家出现的蒙面黑衣人,他与广陵园的蒙面黑衣人是同一帮之人,后来苏谨言否定了这个想法。
南宫依依分析过,苏家出现的蒙面黑衣人是一位出家人,他是在找一件宝物,这件宝物对他很重要,蒙面黑衣人认为那件宝物在苏谨言身上,他才会来到苏家。
天泉寺普能方丈圆寂前,苏谨言见过普能方丈,正因如此,天泉寺的长老怀疑过苏谨言得了不该得之东西,还对苏谨言搜过身,罗汉堂十八罗汉还让苏谨言去了禅方室,众多长老还曾用言语对他试探过。
苏谨言离去时,普慧长老曾告诫过苏谨言,失之未必是祸,得之未必就一定是福,祸福相依,让苏谨言好自为之。
来苏家的蒙面人显然是天泉寺的和尚,而他与广陵园的蒙面人所求不同,又怎会是同一帮人,自然不是。
蒙面黑衣人出现在杨家山,这很显然此蒙面黑衣人必定与广陵园的蒙面黑衣人有关联,苏谨言正愁无处寻他们,既然有了黑衣人的消息,就算不是去杨家山相救梅若华和雪剑,苏谨言也会去会会蒙面黑衣人。
苏谨言把书信递还给黄泉怪,黄泉怪微低首接过书信,弯下腰行礼道:“苏先生,小的这就回去多招些人。”
“不用。”苏谨言随而补了一句,道:“人多容易暴露行踪,更易让对方有所防备。”
黄泉怪应了一句,候在院中。
“夜莺,红鸢,收拾东西,我们这就去杨家山。”苏谨言边言边走,他走进了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