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鸢喃喃道:“黑马常云,白马常风,剑门十二子。”
苏谨言望向红鸢,红鸢微微一笑,“公子,可知剑门十二子?”
苏谨言喜看武林外史,江湖中不少人和事还是知道一些,可这剑门十二子他还真是不知道。
苏谨言摇头,道:“何为黑马常云,白马常风?”
红鸢浅笑,道:“刚刚进去之人便是常云,那十一人皆名常风,常风一到常风十一,这是他们在剑门的别号,乃是剑门十二子,至于他们的大名,我就不知晓了。”
红鸢话语一停,夜莺言道:“剑门之人于江湖名声不显,皆因剑门中人与世无争,剑门十二子乃剑门年轻一辈的俊杰,剑门十二子极少十二人同时走出剑门,这次十二子出现于此,可想而知,他们是冲着天龙剑而来。”
剑门十二子前来杨家山驼峰岭,不言而喻,皆为夺宝,剑门中人自是喜欢宝剑,别说剑门中人喜欢宝剑,江湖人士又有几人不喜欢宝剑,若不然武林中人又怎会疯涌杨家山,为争夺天龙剑斗得你死我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话似乎挺适合上杨家山来争夺天龙剑的江湖人士。
罗玉三人很快酒水一扫而空,备上干粮,出了酒肆往驼峰岭而去。
黄泉怪酒喝得很快,嘴上没有催促之言,这心里显然是很着急的。
苏谨言察言观色,心知黄泉怪担心梅若华和雪剑的安危,苏谨言沉默一时,垂眸微思,许一时之后,就是一会儿,苏谨言掀眸看向黄泉怪,道:“你留在酒肆,待会儿我们三人上山即可。”
黄泉怪愕然,他沉默一时,点头应是。黄泉怪心中曾对苏谨言有所猜测,苏谨言乃是方位之士,在苏家,黄泉怪本应多招集人手上杨家山,苏谨言不同意,此时,再一次把黄泉怪留在山下,黄泉怪心中更是笃定苏谨言是世外高人。
黄泉怪极想和苏谨言一道上驼峰岭,苏谨言让他留在酒肆,方位之士之话,理当听之,黄泉怪忧心之情反而舒展了不少。
午时初,苏谨言,夜莺,红鸢三人徒步上山,驼峰岭本无山路可上去,马车自是不能登山,这上山之路乃是最近上山的武林人士较多,走的人多了,路也被踩出来了。
人生亦如此,路是走出来的。
未时六刻,三人上得半山腰,这上山之路多了起来,显是武林人士于此处,各有想法,走了不同之路而上山。
这上山之路多了起来,并没有让苏谨言三人犹豫,他们走了中间之路,非是直接上得山上,并不知梅若华和雪剑困于何处,苏谨言并不是要择路而行,前方有打斗之声,苏谨言想过去看看。
打斗之色犹远,夜莺和红鸢并未听见,她们俩姐妹唯苏谨言马首是瞻。
一盏茶时,有打斗之声响起,夜莺和红鸢两人相视一眼,见苏谨言没有驻足的想法,两人未语,跟了过去。
打斗之声越来越近,可闻兵器碰撞之声。
离山顶不到十里路之地,出现一片山凹地,打斗之音由山凹之处传来。
苏谨言未走他人之前走的路,他改道了,向着山凹高处行去,这个时候非是所行,而是施展轻功往山凹高处掠去。
夜莺,红鸢使出逍遥步法,步法轻盈,两人一左一右跟在苏谨言身旁,三人身影相贴如似大鹏展翅高飞,只是几个纵身,三人便立于山凹高处。
此处乱石较多,杂草丛生,树木寥寥无几,不用刻意遮掩,可居高临下,一目观之,而下方之人不会发现他们三人。
打斗一方竟是驼峰岭酒肆出来的罗玉三人,而另一方是一男一女,这一男一女仍是从酒肆出来的,这一男一女乃是罗玉邻桌的一男一女。
旁有人观战,不知为相助哪一方人,十三人分三方而立,一方有五,一方有六,还有一方为两人。
苏谨言可断定这三伙人并非一起之人,从那五人的穿着打扮来看,苏谨言可以看出乃唐门中人,而那六人为青城人士,这最后两人为两位女子,苏谨言并不识得她们两人出自何门何派。
观其站位,背上背着唐刀的女子后站半步,身着锦衣白服,腰上束着玉带,玉带上悬挂着上等的羊脂玉佩,丹凤眼,瓜子脸,柳娜身姿,这身打扮倒也显得她英气十足。
紫色裙子的女子,柳眉如月,睫毛长而密,鼻梁挺直,俏脸显嫣红,珠唇微合,贝齿若现如洁白的玉般晶莹剔透,婀娜身姿,极显丰韵,绫罗绸缎,又显富贵风华。
她似乎对观战无多大兴趣,眉眼微搭,唇角勾起,神情极是慵懒。
场中比斗的双方不知何深仇大恨,被人围着观看,却是斗得你死我活。
熊大身壮如熊,一双重千斤的紫金双锤被他舞得虎虎生威,与女子手中之剑对上,咚咚的声音连续响起,震耳欲聋,地面也随着他脚步的移动而略有震动。
哇塞!这力度,红鸢惊叹。
女子一个右移躲过熊大砸向她的锤子,女子身子微倾,回身一剑,剑尖划过熊大的左手臂,衣袍被划了一个大口子,鲜红迅而染红了那一片衣衫。
熊大痛呼一声,手中锤子继续砸向女子,女子一个错身躲过,紫金双锺砸向地面,火星四射,如雷声般隆隆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锤声未停,双锤轮流砸下,火星四射,
山上地面上的石头被砸出许多坑来,女子连连后退,躲闪熊大不要命的打法,女子虽一剑划破熊大的皮肤,她可也并不好受,被锤子击打的余力震得口中溢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