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仅凭一张嘴说退一帮人,还是一帮凶神恶煞之人,这嘴也算是绝了,没得谁比。
嘴皮子了得,非是铁嘴,论之铜嘴,毫无夸张之意。
苏谨言知道,此人定是大有来头之人,他怎会是凭一张嘴说退一帮凶神恶煞呢?定是有真本事在身,那东方公子等人才会退去。
“走呀,站着干嘛呢?”风南陵见东方公子离去,立即脸色一变,刹时换了副嘴脸,看向两人,微笑道:“不请本使去茶馆坐坐吗?”
小茶馆内,惊木一拍,说书人话音加重,只听得他重声道:“话说九州焰帝赤元独一人进了魔域落月峡谷,一剑一人斩杀八大魔神王,与魔帝月魔斗法将近有月余,两人均受重伤。而于此时,魔族魔牙、魔玉、魔魁,魔魅四大魔神王率百万魔罗往落月峡谷而来,九州焰帝赤元与魔帝月魔势均力敌,这若是魔族四大魔神王赶到落月峡谷,九州焰帝必不敌,将葬生落月峡谷。”
惊案再拍,说书人话音一转,“各位,九州焰帝赤元是独一人一剑杀出了落月峡谷,还是陨落,又或是人族有援兵前来,各位,欲知后文,请听下回分解。”
掐到好处,掐得人心痒痒,说书的般般如此,且绝对如此,茶客早已习惯,戏闹一下,茶馆安静了下来。
苏谨言听说书的如此一说,心中很是好奇,九州焰帝赤元前辈一人一剑杀入魔域,这故事是否为真,又可否杀出魔域?
添上了茶水,风南陵端起了茶碗,无双仙子望着风南陵笑意盈盈。
苏谨言并未端起茶盏,这一大早的,在春润香楼喝茶水,这一时又喝茶水,这茶馆茶碗实在是端不起来,这一上午的尽喝茶水了。
“啧啧,萧九君那牛道人竟然放心让你一人下山?”风南陵放下茶碗,摇摇头道:“萧九君难道不知青州城最近失踪了不少少女吗?”
无双仙子转眸看了一眼苏谨言,苏谨言此时正看着茶馆说书先生,神情自若。
无双仙子瞪了一眼风南陵,道:“风青使还说,贫道还没问风青使呢,身为青州城使,发生了这样子的事,风青使还有闲心在此喝茶水?”
“无双仙……道长,道长就不用挖苦本使,我一个小小的城使,可管不来这事。”风南陵又端起了茶碗,眸光里有一丝郁色。
这些少女能悄无声息的被带去湛月岛,这青州城城主估计也涉了这趟水,无双仙子想到这水很深,一个城使有心怕是也无力,便朝风南陵歉意笑道:“贫道收回刚才的话,可不知这事城主可管?”
“无妨,只是为何问起此事,难不成道长想管这事?”风南陵眸光一闪,随即直接头,道:“不可,不可,无双仙……反正这事你不能管,本使奉劝你,到时只怕水云观也保不住你。”
风南陵这话一说,显然知道些内幕,看他如此神情,不知他是否已知晓这背后之人乃玄元尊者,许是知道才如此紧张吧?可一个玄元尊者又能奈何水云观呢?难不成有更为恐怖之人参与此事?
这事似乎有些不对呀,抓这些少女又有何用呢?青州城主,玄元尊者这些帝尊境大能怎会做这样子的事?
无双仙子越想越觉得不对,这里面似乎藏着惊天的秘密,这眉头锁的更紧,心头一动,看向风南陵,道:
“谢风青使提醒,贫道闪得,只是风青使这话,贫道甚为不解,难不成风青史已知背后之人?那城主可知晓,又是何态度呢?城主若不管这事,不怕青州出乱子吗?”
风南陵脸色微变,他就知无双仙子可猜到他话中之意,本意是为无双仙子好,不想她惹上这大麻烦,无双仙子不仅不听劝,似乎还有意往里钻,拿话套他。
“别拿话套本使,别说本使不知晓,就算知晓,本使也不会告诉你。本使可是为道长好,话已至此,听与不听,全凭道长之意。”风南陵摇摇头,道:“本使还是奉劝道长别掺和此事,还望道长好自为之。”
无双仙子呵呵两声,笑言道:“听风前辈之话,晚辈这不是好奇吗?才有此一问,风前辈就当晚辈没问,不用太过在意的。”
无双仙子话语微停,正色道:“晚辈谢过风前辈爱护晚辈之心,晚辈心有所暖,风前辈的话,晚辈必定铭记于心。”
年不过二十,鼻挺目透,肤色白润,浓黑的长眉左右挑飞,一股锐气洋溢眉梢。
这是青州城使风南岭给苏谨言的最先印象。随之觉得此人幽默风趣,俊朗帅气,可惜话多了些,似如一个话唠,纯粹的一个话唠。接而认为他绝不是一个话唠那么简单,定是超凡之人,再接着有些看不透他。
这一时,无双仙子对他口呼前辈,自称晚辈,这令苏谨言更是看不透风南陵。
苏谨言同样看不透无双仙子。
苏谨言此时望着风南陵俊朗的脸心里的暗暗吃惊,他的嘴微张,心忖:怎么会?原来这是一个老怪物,不对,不对,应该是老前辈。可怎么看都比我大不了几岁呀,这驻颜之术还真是神奇。
苏谨言胡思乱想,却不知风南陵早已暗中探视过他,他看不透苏谨言,这心里对苏谨言可是有许多猜测,这少年竟然令他看不透,这心里也是吃惊不已。
两人这是各有所想,各有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