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少能听懂一点儿中文,但不会说,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语气非常严厉:“格拉旺,苏比席迪拉带,休达拉,丝袜带带!”
这种语言很有历史渊源,是16世纪中叶,由“荷属东印度公司”,带到南非的契约工人和奴隶一起发展出来,直到今天,已经在南非广泛使用,被称为“斐语”。
卫泽栋根本听不懂斐语,提心吊胆:“大哥,你老大刚才说的什么啊?”
“说你个龟孙子很值钱,赎金100亿!”押送卫泽栋的这个卡曼组织成员,名字就叫“格拉旺”,往卫泽栋后脑勺猛地扇了一巴掌:“你们炎夏国要是不给钱,也不用枪毙了,直接斩首,视频直播!”
卫泽栋两腿一软,眼前发黑,差点儿没晕过去。
斩首?那还不如枪毙!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把他带下去,和其他的炎夏人关在一起!”首领“卡罗巴”又用斐语说话了,一声厉喝:“还有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全都凑到一块儿,炎夏国要是敢不给咱们赎金,就把他们一起斩首!”
格拉旺是专门负责关押炎夏人的小头目,把卫泽栋一阵推搡,关进了一间小黑屋——黑不黑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戴着头套,看什么都是黑的!
“兄弟?”小黑屋里,一名同样戴着黑头套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应该已经关了很久,饿得皮包骨头,泪如雨下:“你是因为什么事儿被抓的?你知道海旺集团吗?做猪饲料的!我就是海旺集团的老板,陈海旺!咱们一起做个伴,黄泉路上不寂寞——只是苦了我的老婆孩子,我小儿子今天才三岁!”
卫泽栋彻底忍不住了,嚎啕大哭:“我没有儿子,就一个女儿,陈总啊,咱们这一对难兄难弟,这一劫是逃不过去了!”
两个中年男人悲从中来,哭的昏天黑地,两手绑在身后,想拥抱一下都没办法,只能把后背贴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心里这才觉得稍微好受一些,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外面的天色渐渐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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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了!”
距离卡里罗塞市,大约两公里外的残破公路上,王锐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坐标定位,目光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