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柒被风夜的声音从思绪中牵扯出来，听话地软软地伏在屋檐上，接着帘子的遮掩望向房内。
黑夜中看不清样貌，却依稀能听到女子娇喘的声音与男子的粗喘，女子娇媚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着话。
“爷……妾……唔……妾身流落烟花之地……嗯……不缺乏八卦之人……近日又听闻那家小姐……啧，还有那沐二，哼，好生……好生孝顺那夫人……还护着沐一……唔……唔……”
“若她知道，她如此拼命相护的人……哼哼！”
沐柒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望向嘴唇紧抿的风夜。
“四殿下……”他们好像被发现了。
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恰巧让他们听到这里！
仿佛是知道沐柒要说什么，风夜微微挑眉：“无妨，他们估计也是棋子罢了，不妨事的。”
“那他们……”说的可……
“应该无假。”风夜语气淡淡。
许是有人想让她知道此事……
那她拼命相护的人……是指沐然、裘氏、琴客，还是水觅亦或是垂珠？
而此人又是何等身份。
沐柒屏住呼吸，不再看里面，只埋头安静下来。
屋内二人却是听得外面没有了动静，女人声音娇媚，似有带笑：“爷，妾身今日配合得可还好？”
“嗯，明日有赏！”是微微带着懒倦的男声“事情办得如何了？”
女人咯咯地笑了起来：“那姓赵的小贱人的儿子，竟还是个翩翩公子，昨夜还板着脸不让我们这边的姑娘服侍。啧，春药的劲头早过去了，叫我们这边的人下了蒙汗药，送到那边去了。”
“没露痕迹？”
“妾身办事，爷还不放心？”女人娇嗔道“妾身办过好几回了，爷放心，这次准没错！”
男子戏谑地轻笑：“嗯。那那个叫青什么的小魅种在何处？明夜叫她来服侍小爷，爷好久都没见过那倔强的女人了。”
“爷可是不喜妾身了……”
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屋内很快也没有了动静。
风夜望向沐柒，就见后者分明是在沉思，面上却微微有些发红，忍不住微微扬了扬唇角。
毕竟还是个未及笄亦未出阁的女子。
暗里让人关注了她如此多年，他也偶尔暗地里看着她逛街道、看绣铺，折桃枝。
他还是第一次见她微微害羞的模样。
“四殿下？”沐柒反应过来，微微疑惑地望向风夜“为何要带我来看这个？”
“带你回筵会前见你对这间犹疑，如今这些事也闹得火热，你该看看。”风夜淡淡地看向沐柒“也该看看，这棋局里不止你我，还有各人。”
夜色很深，沐柒看风夜俊逸的面容却看得分明。
“不好了，不好了！”却听得下面的青楼正门发出一声惊叫“快，快来人，报官！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