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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墨沉自是不会傻傻站在原地让他砸，轻松闪到一边，砚台便砸在了地板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厉胜气不过，手上抓到什么就扔什么，噼里啪啦的声音接踵而来。
书房的动静那么大，外面的人想不到都难，余霞在佣人的搀扶下进来，看着地面一片狼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厉墨沉脸色骤变，大步走过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难掩担忧，“奶奶，我扶你回房。”
“不。”余霞摇头，等气息喘匀了才颤巍巍指着地面的狼藉，“这怎么回事？你们爷孙俩又在吵什么？”
“没什么，我扶你回去。”
余霞上前两步，略显浑浊的双眸看着厉胜，“你说，我乖孙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又发什么疯？！”
“什么我发疯？”厉胜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气得满脸涨红，“你自己不问问这个孽障说了什么混账话！”
“你放屁！”余霞抄起书桌上的笔筒就砸了过去，“你说谁孽障，你不如气死我得了。”
厉胜这人在外威风，对余霞却是真的爱，被她砸了也只是乖乖受着，气音比刚才弱了不少，“你身体不好，跟我急什么。”
“你不欺负我孙子，我能跟你急？你说你一退休老头子，不好好享你的清福，凭什么对我孙子指手画脚？
你这么能，你有本事自己管理公司去啊，别搞得我孙子很乐意接你那破公司一样。”
外人眼里威风凛凛，闻之色变的厉氏集团，到了她嘴里就成了破公司，厉胜也是气得够呛，却又敢怒不敢言，最后索性瞪向厉墨沉，“我和你奶奶吵架，你满意了？”
“你不欺负她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这个她是指书玥，厉墨沉和厉胜心知肚明。
厉胜瞪了瞪他，又看了看虎视眈眈的余霞，黑着脸摆手，“行，我不插手，倒要看看你们能折腾出什么花来。”
“最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