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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月升，大风吹得窗外的树枝“咯吱咯吱”的响，病房里的气氛却依旧安静得让人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哥，你去睡一会好不好？我保证等玥玥醒来就叫你。”厉沫沫担忧地看着厉墨沉，眼里满是祈求。
“我不困。”厉墨沉抬头看她一眼，双眸满是血丝，嗓音更是哑得不像话，“你回去。”
厉沫沫红着眼摇头，默默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双目无神地看着病床的方向。
换作以前，要是有谁跟她说她哥会找女朋友，而且深爱他的女朋友，她铁定一百万个不信。
而这一次，厉墨沉的用情至深让她震惊不已，同时也庆幸书玥没有生命危险，否则……
她不敢想。
厉墨沉捧着书玥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声音近乎呢喃，“玥玥，你不是要跟我分享喜悦吗，为什么不睁眼看看我？你要是不愿意醒来，那我去找你好不好？”
这样，即便是黄泉路上，也有我和你作伴。
我绝对不会让你孤孤单单一个人的。
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他内心的波动，被他捧在手心的小手突然微微颤了一下。
厉墨沉浑身剧烈颤动，不敢置信地抬头，一双猩红的眼直直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孩，不确定刚刚是不是他的错觉。
睡梦中，书玥眉头紧皱，似在忍受什么极致的苦楚，两行清泪顺着她的眼角缓缓流下。
“玥玥。”厉墨沉又是惊喜又是心疼，拇指指腹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手指止不住地颤抖，“玥玥。”
厉沫沫听到他这边的动静，什么都顾不上了，起身飞奔而出，“肖南哥！肖南哥！”
厉墨沉握着书玥的手，俯身亲了亲她的眉心，“玥玥。”
“厉墨沉，你走啊。”书玥突然凄厉地唤了一声，豆大的汗珠混合着泪水扑簌而下，头不安地左右摇晃。
厉墨沉浑身一震，更加用力地握紧她的手，薄唇哆嗦着吻她的额头，“玥玥，我在，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半晌，书玥缓缓睁开眼，泪眼婆娑地看着厉墨沉，喉头哽咽，“大傻子。”
即便被骂了，厉墨沉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低头一下又一下地将她脸上的累痕吻干。
“厉墨沉。”
“嗯。”厉墨沉爱不释手地抚着她的脸，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厌一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书玥轻轻摇头，整个人仿佛还没从梦中清醒过来，声音很虚，“我们没死？”
“当然。”厉墨沉嘴角噙着笑，“未来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长，我们都要好好地在一起。”
书玥轻轻点头，朝着厉墨沉张开双臂，哽咽道，“抱我。”
厉墨沉莞尔，一秒都不带停顿地俯身，将她轻轻抱住。
他的拥抱很温暖，直到这一刻书玥才有一种真实感，她和厉墨沉真的活着。
梦里的一切太真实了，她甚至怀疑那根本就不是梦。
想起上一世意识涣散前听到的那声嘶声裂肺的声音，书玥越想越觉得那声音的主人就是厉墨沉。
所以，上一世的后来，真的是他去找她，又跟她一起死了吗？
“厉墨沉，你就是个大傻子。”书玥哑声嘟囔，环在厉墨沉后背的手却是越收越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