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琢磨着怎么跟黎景致开口,半天也没琢磨出结果,索性在厚着脸皮在她边上坐下,还时不时的伸手去摸一把她的肚皮。
被接二连三“袭击”了好几次,黎景致终于放下书,睨了他一眼,“怎么,难不成你在手上了下了什么毒,想打算靠你这双手摸我的肚子给摸流产了?”
陵懿被噎的慌,偏又没办法反驳。
毕竟当初黑着脸说打胎的人也是他,现在反悔的人还是他。
憋了半天,才憋出三个字,“我错了。”
黎景致没搭理他,掀开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他的手再也没办法贴近她的肚子。
陵懿不甘心,还是忍不住伸手探进了被子里去,想去碰一碰她和她们的孩子。
黎景致却不让她碰,反手把书砸在了他的身上。
陵懿像是个孙子似的哄着,“你别气,小心动了胎气,你要是不愿意让我碰,我不碰就是了。”
她漠然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愿意。”
陵懿如鲠在喉。
他只是,想抱一抱她跟孩子。
他后悔了,可是她却没有,“我知道黎月跟你说了,你改变主意了,可我还是想离婚。”
陵懿捂着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你说的,如果打胎才离,现在我们只要好好保胎就行了,就可以不用离婚了。”
她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目光仍旧平静,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
不管他做什么样的决定,她的心都没有了波动。她的心,在这个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中,早就一点点的死去了。
她的目光让陵懿心中一阵没来由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