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飞瞄了一眼血战硬生生把自己的怒火与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他知道自己没有一丁点的机会,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血战的折磨下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才有报仇的机会,“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的想法我很佩服,你的想法是神界没有的。”没错,血战说的是勇气,在血战看来那不叫勇气,而是无知,“我跟你说,神界之人都是理智的,知道打不过从来都不敢多想,更不敢像你这般一往无前,明知道不是对手还要打!”说到这里血战突然想到司徒飞可以复生,又一想凡人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司徒飞这副身体,接着问道:“如果你没有复生的本事,你还有这一往无前的力量吗?还敢站出来抵抗我吗?”
“有何不敢?”听了这话血战愣了一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也是软弱的,可是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凡人竟然如此胆大,“人固有一死,如果面对强大便怯步,见到困难就退缩,那人界还如何在三界立足?”血战冷笑了一声,说道:“立足?笑话一样,你以为人类在人界立足凭借的是这个?我师父有好生之德,才留下了人界与冥界。”
司徒飞刚要说话只见落洲城的城门被打开了,吱吱嘎嘎的响了起来,血战瞪圆了眼睛一瞧,一个人影从中走了出来,司徒飞摇头叹气,心中对这座城突然生了一丝的怜悯,“这是怎么了?为何只有一个人出来?”司徒飞疑惑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在人界围困孤城城内之人必定死战,可是这神界的落洲城为何如此的安静?
血战突然说道:“没想到只剩下这药慈一个人了,还真是人走茶凉,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只见药慈拎着一把长剑独自一人停在了阵前,他记住了水寒的话,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为何要做缩头乌龟呢?
“血战大神,今日我南部落洲大神药秦之子药慈死战不降,有本事便上前来!”听了这话血战瞬间怒了起来,脱口道:“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大军压境不投降就算了,竟然还敢站出来挑衅我,今天我不把他剁成肉泥,有辱我三大战神之首这个名号。”司徒飞一听冷哼一声,血战扭过头来问道:“你哼什么?”司徒飞直言道:“没什么?你觉得你出去迎战就不失身份了吗?一个小神而已,你杀了他又能怎样?还不是在他的脸上贴了金?以后神界会这样说,药慈力战血战,不敌而亡!”听了这话血战觉得很有道理,缓缓的坐了下来,点头道:“好说的对!”说到这里扫视自己的部将道:“谁替我出去一战啊?”
就这样血战坐在车辇上观看着药慈的表演,“药慈,我告诉你,杀你怎么轮得到我出手?对付你这不入流的小神,我的部下就够了!”这时候血战挥下的天兵结阵出了队形,药慈咽了口吐沫,心道:“别怕!我已经做到了第一步,大丈夫哪怕是死也要站着死。”想到这里药慈紧握长剑准备迎接攻过来的敌人,水寒站在南部落洲的城墙上,看着即将发生的战争。
“看好了,看这药慈怎么死的!”血战已经是胜券在握,根本就没把这南部落洲放在眼里,天兵先上去了一波,紧接着又是第二波,血战有些坐不住了,一个药慈竟然折了这么多天兵,药慈力战众天兵体力早已经不支,只能勉强支撑着自己站在城下,这时候水寒出现了,站在药慈身边,说道:“别担心,你不是一个人在这里战斗还有我。”药慈笑着道:“真是可笑至极,我的杀父仇人,我的阶下囚,现在竟然与我统一战线了!”水寒没有理会药慈,自言自语道:“师父说过,不恃强凌弱,更要拔刀相助,我没有师父的胸怀,但是我也是师父的传人,不管今天能否挺过去,我想说的是,这场战斗我参与定了。”
药慈听到这里心中一暖,虽然高兴却也不由得揺起了头,“那又能如何?只不过这里又多了一具尸体而已。”,水寒低吼道:“我就没有怕过死亡!”血战猛地坐直了身体,指着水寒的方向对司徒飞说道:“看到那个凡人了吗?你认识吗?”司徒飞点了点头说道:“认识,怎么你又有什么坏点子?”血战笑着道:“坏点子?我看起来是那样的人?”
司徒飞根本没有理会血战,心中自言自语起来,“百川城之战,原来水寒也活了下来,我还以为活下来的只有我与蓝辰。”此时的水寒也发现了囚车中的司徒飞,大喊一声,“是司徒飞前辈吗?”司徒飞没有搭话,水寒接着道:“没想到你也挺了过来!”司徒飞回话道:“是啊!我也挺了过来,不过遇到他我们谁也别想着幸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