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秀沉默许久：“我没试过。”
“以后有机会再试。”
李长安贱笑一声，转身走进了第二进，只留下懵懂少女在夜风中不断深思。
彼时，盛京仙门的弟子正在第二进吞吐月华与星辉，见李长安进入后纷纷停了下来。
“你是何人？”
“他们叫我过来伺候一位受伤的仙女。”
应无求起身，微微皱眉：“师妹是女儿身，怎能被一个男子贴身服侍？”
“好，那我出去跟他们说换人。”李长安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姥姥的，自己好歹是个神圣强者，想来伺候别人竟然还被嫌弃了。
这些盛京仙门的修仙者，尾巴简直要翘上天了。
人人平等知不知道？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解一下？
“等等！”
李长安回身：“仙师又有何事？”
“你挺懂事的，知道不该问的不问，”应无求满意地看着他，“去第三进吧，今夜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说出去，不然的话你会后悔。”
“放心，我就是个瞎子。”
应无求露出一个欣赏的目光，伸手从怀中掏出一颗朱红色的丹药扔了过来。
“这是你们凡人梦寐以求的碧血丹，服下之后至少可增加二十年寿元，拿着吧。”
“多谢仙师大恩，仙师万岁万万万岁。”
李长安接住丹药，咂咂嘴，神情恹恹地走了过去，进入第三进。
什么狗屁的碧血丹，不过是仙门中最低劣的益气丹。
之前斩杀慈航普度的时候，他见知秋一叶给江宁百姓分发过这种丹药。
所谓增加寿元不过是句屁话，这丹药最大的作用也不过是替凡人补充一些阳气。
李长安挥手将其扔进了第三进的水池里，任由池中的鱼儿将其分食。
此时已是三更天，夜风正紧，星河璀璨。
那位受伤的盛京仙门女弟子正躺在右手边的卧房中，浑身散发着迷离的光晕，与呼吸一致，此起彼伏。
少顷，那些光晕渐渐扩大，有一只金色的凤凰虚影出现在其中，用高傲的眼神注视着门外。
“怪不得需要不会修行的人来伺候，原来这女子的体内孕育着仙凰神魂。”
李长安迈步走进房中，看着那道虚影莫名悸动。
这个世界一直流传着血脉学说，具体便是血脉越高贵的人修行天赋越是厉害。
其实这只是一种浅表的说法，正确但不准确。
所谓的血脉之力，只不过是血液之中隐藏的仙兽神魂的作用。
传说上古年间，这里生活着无数沐浴天道的仙兽，它们统治了这个世界几亿年，神通广大，几乎永生不死。
人族十分羡慕这种能力，就用尽各种办法向仙兽进献少女，获得它们的骨血，改良自己的族群。
在这个被称为盗火计划的过程中，融合了仙兽骨血所孕育出的后代果然没让人族失望。
他们生来便仙力无穷，大部分都能无意识地亲近天道。
只可惜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所有仙兽都神秘失踪，这些继承了仙兽血脉的人就成为了少数人中的极少数人。
他们可以在不断修行的过程中激发血液中的仙兽神魂，继而加以凝练，获得无穷尽的仙道灌顶。
而觉醒仙兽神魂的过程往往也是他们自身最虚弱的时候，稍有不慎便会魂飞魄散。
但最麻烦的是，因为仙兽神魂孤傲高冷，无法接受在有人注释的环境中涅槃，所以一旦有修仙者在场，它就会选择玉石俱焚。
不过李长安不怕，因为如果自己不答应，没什么存在可以在自己眼皮下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