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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很快接通。
“喂，张总。”
电话接通后，刘阳显得有点诚惶诚恐。
“睡了没？”张春雷问道。
“还没，没那么早。张总您有啥事？”电话里刘阳有点忐忑不安地问道。
作为公司数十名活动策划主管之一，刘阳在公司里有点不显山不显水。他出来工作也没有多少年时间，前几年一直给别人做助手，一年前才转的正。所以面对公司老总亲自来电话，他还是觉得有点惶恐不安的。
一般情况下，公司老总直接绕过高层领导给下面的基层主管打电话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工作特别出色，需要老总亲自表扬慰问。一种是工作出现重大失误，事情闹得很大，需要老总出面问责。
这两种情况中，刘阳觉得自己跟第一种似乎有点无缘，所以情况只能是第二种。
因此，在接到电话的时候，他的心情是很忐忑的，生怕自己的工作有那里做的不好了，竟然惊动了老总。虽然活动之前张春雷有跟他打过招呼，但这种招呼只是工作需要，并没有太多的意义。
这时，张春雷又道：“没有。我想问一下今天活动的情况？工作还算顺利吗？”
他的语气很平淡，既听不出来高兴，也听不出来是生气，所以，越是这样，刘阳越是摸不准他的心思，只得小心翼翼地道：“还好吧。比我之前预料中要多很多人，现场大概有两千人扫了商场的二维码，商场提供的奖品也全部送出去了。”
“就这样？”张春雷问。
刘阳闻言，心里打了个咯噔。
“然后，还有就是……活动完毕了以后，有个粉丝想要我们其中一个演出嘉宾的签名跟合照，然后不知怎么地就晕倒了，送到了医院。”他斟酌着词句说道。
“哦，那人现在怎么样？”张春雷语气依然平淡，仿佛在说着一件完全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没事了，听说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人就醒了。只是因为血糖过低跟过度兴奋的缘故才导致的晕厥。”刘阳道。
“那你有没有跟着去？”张春雷又道。
“啊？”刘阳闻言，顿时傻了眼。其实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他就有种预感，可能老总会知道这件事，不过在他看来，一个粉丝突然晕厥其实算不成什么大事。在许多歌手的演唱会上，出现十个八个粉丝过度兴奋晕厥也是常有的事情。但张春雷这句话已经有点兴师问罪的意味，让他有点不妙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