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大叔！”
“这样说你是承认自己是小屁孩了？”柯牧言眉眼在笑，“算了，跟着你扯这些没用的，浪费口舌。”
说毕，阿木闻声而推开门走进来，若无其事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选真心话。”
柯牧言已经猜到了，所以，他已经想好了要问的问题。
“心里装着什么事情？”
一语毕，三人都安静了。倒是楼下的阿狗，汪汪汪叫了几声。楼上的安静持续了将近一分钟，看似很短，实则对于许他他而言，就好似一个世纪。
“再给你想一分钟。不然直接变成五次大冒险。”柯牧言说话的口吻坚定而冷淡，一说完，就低头吃着薯片。
“你耍赖，之前没说这个规矩的。”许他他愤愤说道，“你就不能够问一点别的？”
“不能！”
“他他，你就说嘛。”阿木仍旧是站在柯牧言这一边。
“我……我心里是有事，可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现在要说出来，不然，这个游戏没法继续下去了。”柯牧言快言快语，“你这才是耍赖。”
闻言后，许他他倒吸了一口气，为了避免柯牧言之后再说出个什么鬼话来，她竖直了腰板，“阿木是我自己的人，倒是你，柯牧言，别泄密。”
“废话少说！”
许他他鼻子冷哼了一声，“外婆跟着我，到了除夕夜，就会出现各种小精灵，他们会悄悄地钻进每家每户，一个精灵会取走一件东西。”
“若是那户人家没有精灵想要的东西，新的一年，他们就就会灾难连连。”
“我们还是头一次在别人家过年，再说了，你这间屋子实在是太空了。都没有人气儿，万一他们来了，空手而归，我和阿木就跟着你倒大霉了。”
阿木听得津津有味，觉着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而柯牧言越听到后面，越是忍不住，最后噗呲笑出声，他盘起腿坐起来，视线移到许他他的眼睛，“就因为这样所以你就害怕一个人守夜，非要拉着我？”
许他他倒是摇头说不是，奈何，事实的确是如此。
“这些都是迷信，你不该相信的。”柯牧言一字一句的说，“当然了，也不能因为是你外婆说的，你就要相信。”
许他他刚刚想要反驳来着，后半句话立马把她的话堵在了喉咙眼。
“之前你外婆跟你说的话，也是同样的道理。”柯牧言说完，就一口喝掉了一杯红酒，“好了，下一局。”
结果，又是柯牧言赢了。
许他他：“我选择大冒险。”
“你一个人出门，随便在哪个花坛内采一朵茶花回来。”
许他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她前脚出门，柯牧言后脚就跟着下楼。
阿木跟随在他身后，鼓起了勇气问：“外面是有什么危险吗？”
这话惊到了柯牧言，他继续走，“没有什么危险。”
话外的意思，阿木自己已经揣测了，她失落地低下头，站在门口，灯光洒在地面上，抬头看那夜空，那一轮皎洁的弯月，时隐时现。
“你这是准备吓唬我吗？”许他他亮出了手里的三朵带着水珠的红色山茶花。
“没你幼稚。”柯牧言手执酒杯，沿着路边的花坛一路向前。
许他他叫来了阿木，一同跟在他身后。
“你要去哪儿？”
“你们两个回去。”
“不要。”许他他语速极快，“我的意思是你跟着我们一起回去，你喝了不少的酒，万一走丢了，我和阿木还要去找你，多麻烦呐。”
“没你傻。”
“喂，你别总是骂我。”许他他埋怨道，“阿木，我们回去吧，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们不要管了。”
两人手牵手正往回走，柯牧言只往前多走了几步，大脑清醒了几分，就跟上了她们的步伐。
“你怎么回来了？”许他他故意这么问
柯牧言掠过他直接走进屋，躺在沙发上，望着那一盏水晶灯，闪到了眼睛，伸手遮盖住双眸。胸口间那股热还未散去，有些许的不适。
许他他看着奇怪，走过去蹲在一旁，“你喝醉啦？”
“……”
“我问你话呢？”许他他回头看了一眼阿木，示意她赶紧过来，“阿木看着你，我去厨房煮解酒茶。”
就在许他他起身的时候，柯牧言凭借自觉抓住了她的手，“我没醉。”
许他他连忙抽出自己的手，笑笑说：“没醉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