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破但是不说,同时把她就晾在那一边,自顾自的起身,然后同自己认识的朋友打招呼,接过对方的用酒杯盛满的饮料还是咖啡的液体一饮而光。
有人注意到了许他他,靠近和她打趣,或是堂而皇之的调戏,结果都是被她瞪圆了眼然后赶走,其中也包括热心跑去的服务员。
她已经待不下去,已经起身,走到了门口,被夏令硬生生拉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许他他口干舌燥,不过,她不敢喝这里的任何东西,只能够忍着,听到夏令问自己是不是讨厌这里,她如实说:“不是讨厌,是非常讨厌。”
夏令一笑,反手就举起了自己的酒杯,一面喝一面望着四周围来来去去的人开始说:“别被这里的招牌骗了,你看见那些穿得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没有?”
许他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确,三位穿着樱桃红的迷你小短裙的姑娘,手挽手的跟在一个男人身后走向另外一扇门,至于去哪儿不得而知。
“你知道他们是去哪儿吗?”夏令不觉着她不会好奇,自己主动问。
许他他抱紧了包,“不知道。”
夏令笑得很大声:“算了,看来你还是一张白纸,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许他他嗤之以鼻,她才不想懂这一些。她的眼神有些飘了,“那面墙上的人是你吗?”
“嗯,没错。”夏令放下酒杯,“没出道之前,我就在这里唱歌,舞也跳过,男人也陪过。”
夏令还想继续说下去,许他他打了一个手势,表示她不想听。
“你不用和我说你自己的事情,我也保证,你刚刚说的那些,我一个字都不会透露出去。”
夏令已经很久都没有从一双眼睛里面读出真诚二字,她一怔,随后心里涌进去了一股暖流,只可惜,太短暂了,很快她就恢复到了之前的自己。
“很奇怪,”夏令将身子完全靠在了椅背上,“我居然会和一个我根本不信任的人说起自己的事情。”
许他他也很奇怪,不过,她发现夏令的情绪低落,也就什么都不说。
“你现在是看见我的光芒了,可我心里有多么的恶心,我自己都不知道。”夏令总结似得丢出了这一句,顺手拿起自己的包,“走吧,我送你回去。”
许他他忙不迭离开座位,跟在夏令身后离开了这个叫她捉摸不透的地方。
车内很安静。
许他他跟着那一段她不知道名字的纯音乐开始走神。
夏令不同,她正处于一种精神紧绷的状态,稍有不慎,就会变得崩溃。无意瞟了眼身边的人,看见她竟然没有一点提防之意,莫名的想笑,同时觉着很暖。
“他他,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当然了。”许他他从不排斥别人这样叫她。
“现在想想我真可笑,居然对一个小孩子说谎。”夏令说,伸手关上了音乐,“我和柯牧言只是合作了一部电影而已,根本就没有发生关系,而且,我无论多么下贱,和很多男人滚床单,那个男人都不可能会是他。”
许他他到底还是个孩子,一听脸就红了,她很快就扭过头,“照这样说你其实不喜欢他?”
夏令好似听到了一则很好笑的笑话。
“我对他只有讨厌,纯碎的讨厌。”
许他他一下子就定住,脑子转了好一会儿,“听到你这么说,忽然有一种找到同伴的感觉。”
夏令略惊,语速加快:“你不说我倒也是看出来了,不过,感情这种事情,真他妈奇怪的。我的已经定型了,你呢,还在长呢。”
许他他沉吟了片刻,转头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些?你不信任我,我对你其实也没有多少好感。”
“我也不清楚。”夏令说实话,“心思太多了,都快把我吞噬掉了,你恰好可以做我的垃圾桶,或许就这么简单。”
“你不担心我说出去,让你陷入困境吗?”许他他认真地问。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独自在外闯荡了七八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夏令侧头看向许他他,“再说了,你是谁?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被大众误会成的copy作者,你的话,没什么好信的。”
许他他的心忽然间拔凉拔凉的,不得不说,夏令于她而言,到底只是一个陌生人。
“我这样说你不开心了?”
许他他别过脸,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没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我是清白的,我知道,我朋友也知道,这些已经足够了。”
夏令忽地觉着欣慰,免不了多看了几眼许他他,“我也没有说你就是啊。你能够这样想是最好不过的,这个社会残酷的地方你还没有看见,若是想当一条真正的女汉子,什么时候都不能够自己瞧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