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溪是难过的,但她不会伤心,她告诉自己,自己能够见到他的机会又不是一次两次,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
之后,她不想回家,一个人拎着包,戴着墨色眼镜去了教堂,想象自己和柯牧言的婚礼。去之前两人喜欢的餐馆和奶茶店,回忆当初的一点一滴。
她没有想到,原来自己爱柯牧言的程度比自己想到的还要多。知道后,那个后悔就像是秋雨,绵绵不绝。
被想念的柯牧言此刻正和许他他坐在一个小卖部的门口的石凳子上,前所未有的认真品尝相同口味的香草冰淇淋。不因为别的,老式样的冰箱内只有这么一种口味。
硕.大而破旧的遮阳伞外是炎炎的春日,时而飘来青草味的风都夹带着丝丝的热意。
“我还想吃。”
“你手里的还没有吃完。”
许他他看了看手里的,又抬眼看看摆在架子上面的一袋袋辣条。“我说的不是这个,是那个。”
柯牧言随意一瞥,“别吃那个。”
“我想吃,特别想吃。”
柯牧言单单就是听这话就能够想象出许他他一副小馋猫的样子,倒也是不回头,继续吃自己的冰淇淋。
“老板,每一种辣条各拿一袋。”
“谢谢。”
许他他点了点柯牧言的手臂,示意他给钱。
柯牧言被许他他和小卖部老板同时盯着,一时没有台阶下,只能够硬着头皮站起来付钱。
“啦啦啦,哇塞,童年的味道啊。”
“可想而知了,你的童年该是有多悲惨。”
“什么意思?”
“没什么。”
许他他忽然感觉自己回到了小时候,笑看着身边的柯牧言,至于之前的事情都被抛之脑后。
柯牧言:“快到了。”
“没事,现在我有吃的,有多远我都不喊了。”
柯牧言翻了一个白眼,心想,这家伙该是有多么容易满足啊。
“柯牧言,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什么意思?”
许他他撕开第四袋辣条,一面往嘴里塞,一面大呼好吃,一面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有啊,之前半夜抽风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
许他他仰天哈哈哈大笑几声,不料,被辣油呛到了,“咳咳,啊咳咳。”
柯牧言连忙拧开水,动作温柔的倒水给她喝。
“啊,哈,吓死了我了。”
“真是笨死了。”
“切,快说。”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柯牧言盯着她的眼睛,“无聊。”
“哎,我就知道。”
柯牧言笑了笑,心里说:就你这智商,你若是知道,猪都可以上树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枫林最靠角落里面的一个弯子,解释来说,其中一片人住的地方。
“你看,那个是不是红房子?”
柯牧言冷不丁的泼冷水,“许他他你是色盲?”
“算了,不和计较,快快,我们走快点,不然天都要黑了。”
与之前的红房子几乎没有差别,只不过缺少了左邻右舍,看上去有点隐居深山的感觉。
许他他咽了咽口水,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儿辣条味儿,柯牧言嫉妒嫌弃,逼她吃了口香糖,两人一前一后快步走到红房子附近,还未见到人,就听到了一声声狗吠。
“你是想死吗?”
柯牧言拉住许他他,“这里的狗不比城市。”
话音还未落下,就听到有人在喊:“陈梅之,晚上吃完饭后我们搓麻将啊。”
“哎,好勒。”
许他他几乎都要哭出来,她无意抓紧了柯牧言的手,“那是我外婆的名字,也是我外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