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朗马重新抬起头,“之前你外婆住院的钱是于鹤出的不是吗?”
许他他恍然大悟,“是,那一部分的钱已经还完了。”
朗马不由得敬佩自己的女朋友许他他,他其实挺难想象,就一个人经营一家小小的花店,四年或是五年的时间,忙忙碌碌,甚至是拼了命的赚钱还债是一件多么难受的事情。
“你看着我干什么?”
朗马:“那好,我收下。”
“嗯,这样最好不过了。”说完,许他他端起还冒着气的茶杯站起来,笑着说:“你都不带我上楼看看你拍摄的地方吗?”
朗马恍然一笑,连忙站起来,带头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了一眼她,眼里充满了爱意。
参观完毕,许他他靠在一扇窗台上,两眼看向外面,身边的朗马摇晃着茶杯,一副有话要和自己说的样子。
“他他。”
“嗯?”许他他略嫌弃的瞥过去。“有什么话就说,你什么时候连说话都变得扭扭捏捏了?”
朗马难为情地看了眼,同样靠在窗台上,“你会嫌弃我年龄比你大吗?”完了,他觉着这样说她不会明白,又说:“今天我三十一了,你才二十四而已。”
许他他故意发出冷笑,看见对方的表情也冷了,不由得放声笑起来,指着他的鼻子,“你是三十一又不是五十一,七十一,八十一。”
“什么?”朗马吃了一惊,随后笑了笑,“也就是说你不嫌弃了?”
许他他踮起脚,伸长了手臂去碰了碰他的脑袋,“乖啦,我怎么会嫌你岁数大了呢?也就七岁而已,你自己多想了些什么啊?”
是啊,朗马拍打自己的脑袋。
在他的世界观里面,尤其是认认真真谈恋爱的男女,年纪相仿才是应当,这样两人之间可有的话题会比较多,极少的可能会有代沟。不过一想到,男孩子心智成熟得比较晚,不禁觉着男孩大女孩三岁以下便是最好不过了。
思来想去,他知道自己疏忽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在爱情的面前,年纪什么的,都是可以往后挪动的条件之一。
许他他猜出了他的小心思,嘴上故意不断地嘲笑他老思想,时而还伸手拍他几下,随后哈哈哈大笑几声。
之后时间也不早了,朗马察觉许他他也是累了,也不顾她还想在外面逗留逛一逛,就送她回家。
不过,这个家是他自己的家。
向芬最期盼的不过是有朝一日,自己的儿子带着许他他回家,最好是手挽手或是手牵手。
就现在,她谜一样的眼神望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进来,感觉不同,可是有说不出那里不同,倒也是高高兴兴的搂着许他他,细瞧她,生怕她是又瘦了。
向芬有意无意的观察,趁着去盛饭的时候,拉着丈夫一起去厨房。
“你有没有觉着儿子和以前不同?”
朗天骏被问得云里雾里的,这段日子白天他基本都呆在公司内,倒是想知道儿子的事情,情况也不允许。
“你观察到什么了?”朗天骏问。
向芬压低了声音,“我觉着他他和我们儿子正在交往。”
朗天骏:“不会吧,他们两人以前就是这样在家里吃饭的。你别总是多想了,别到时候他他都不敢上我们家吃饭了。”
前一秒向芬还是很肯定,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听了丈夫的话,她就开始动摇了。
“你呀,也不知道他他现在有没有男朋友,你若是硬撮合和我们儿子在一起,到最后变得尴尬了,你可要想想。”
向芬:“我知道了。”
“嗯嗯,知道最好。”朗天骏接过妻子的碗,帮她盛饭。
许他他和朗马两人交往的事情,没有向第三人说半个字,大家都是怀疑和否定之中徘徊,觉着摸清了两人关系之后,又不见他们腻在一块,不禁打消心里的念头。
直到有一天,张山山不按常理出牌,晚上九点半了,竟然开车兜风去了影楼,远远地瞧见朗马和许他他两人坐在一张小桌上,两人看起来就像是幽会似得。
叩叩——
两人见到张山山笑嘻嘻脸的时候,相互看了一眼,知道是躲不过去,大大方方的开了门,把他放进来。
“你们在干什么?”
许他他揉着眼睛,指着桌上的一本装修房屋的杂志,“他想重新装修一下茶饮间。”
朗马自然接过话:“嗯,你来的也巧,要不给点意见?”
张山山发现事情和自己想的出入挺大的,尴尬笑了笑,自顾自的坐下去,拿过杂志翻了几页,“我是写小说的,这种事情你还是问他他吧,她的花店布置就挺雅致,我蛮喜欢的。”
许他他和朗马两人偷偷对视一笑,随后就恢复了原来的表情。
“山山,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就留在这里吧。”
张山山:“不是,我刚刚来,你怎么就要走啦?快坐下,我正好有事和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