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人和奴婢取一样的名字啊······”粟儿大感意外,忍不住问道:“那她现在在哪?为什么不伺候小姐了呢?”
韩淑芬盯着她的脸,阴冷一笑:“死了······”
粟儿心头大震,竟不敢再问那名“粟儿”的死因!而韩淑芬也不再理会她,专心赶路,直往璇水城的方向奔去!
一连好几天,韩月昙都窝在客栈里养伤,楚光流则是不见踪影,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躲着不见韩月昙,好似真不打算再管她的死活!
倒是紫麒翱雄每天都来陪韩月昙说会儿话,虽然韩月昙多数时间都是在听,并不发表意见。
一晃眼,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而今夜,韩月昙不知怎的,备感心烦意乱。
坐在旁边的那人目光一直紧紧贴在韩月昙脸上,知她无心入睡,只道:“睡不着,就和本王聊天如何?”
“聊什么?”韩月昙睁开眼睛,“这一个月,我以为我们说得够多了。”
“这事我本不该在这时候说,但······”
韩月昙微微转过脸,只见紫麒翱雄面有豫色,吞吞吐吐,没有了以前直接痛快的北方男子模样!更甚至,眼中浮现出前所未见的难过与悲伤!
“你怎么了?”韩月昙心口一闷,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
眸中清寒闪烁不停,紫麒翱雄一边斟酌着用词,一边让她有个心理准备,道:“先说好,这事与我无关啊!我也是一直被蒙在鼓里······”
“银霜怀孕了。”
短短五个字落下,韩月昙目中闪过不可置信!心底冰凉一片,又好像被谁挖了一个洞!空荡荡,任由冷空气不断灌入,自己竟不知用什么去弥补!
看她这副大受打击的模样,紫麒翱雄竟不知如何把话接下去,可即便他不说,韩月昙便猜不到了吗?
半晌,韩月昙抬起失去光芒的眼睛,问:“多久了?”
“一个多月······”
“······确定吗?”
“······确定。”
分不清谁的声音更沉重,床上的人呆滞地望着房顶,坐着的静默如雕像,最疼爱的妹妹未婚先孕,紫麒翱雄心里的难受一点都不比韩月昙少!
房中气氛压抑到顶点,两人谁也不敢把话接下去。
良久之后,紫麒翱雄再也忍不住了,恶狠狠低吼了一声:“紫瑞氏的野种!王八羔子!本王饶不了他!”
手臂搁在眼皮上,任眼泪缓缓落下来,韩月昙咬着下嘴唇,直到咬破了皮,渗出了血珠也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