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他,只能当个法医,打发打发日子,偶而出出诊,赚点小费贴补家用。
骆初仿佛感受到有人一直在心里偷偷吐槽自己,打了个喷嚏,“哈秋!”
她揉了揉鼻子,感觉有点困。
韩亦啧啧两声,调侃着骆初,“你不会是趁人家昏迷占便宜,这会儿被传染感冒发烧了吧?”
要是平时,骆初肯定一手套就甩上韩亦那大脸庞子,可这会,她并没有。
因为她还真趁着骆清河昏迷占了点便宜,想着,她不自觉指腹触上了唇瓣,嘴角微微上扬。
韩亦一看,哪里有什么不明白,两眼一翻,“你还真做得出来。”
骆初瘪瘪嘴,“瞎说什么呢,你见过谁传染感冒能那么快的?”
韩亦:“那可不一定,人母猪都能上树呢。”
“你家母猪会上树?”
“...”
等待点滴打完的过程,韩亦全程看着骆初又是给骆清河擦汗,又是给他盖被子,探体温,时不时还沾点温水给人家润润嘴唇...
他不由想到,当年大学的时候失恋,生病坚持上课被骆初发现,当时她是怎么对自己来着的?
把自己当成小白鼠,各种药剂往自己身上使,就差上实验台上走一遭了,最后利用完了自己,把自己往校医院一扔,完事。
这人啊,果然是要有对比,才能发觉自己是多么的凄惨。
“你就这么喜欢他?”
他是真的不明白,这骆清河究竟有什么魔力,可以让骆初付出那么多时间,精力甚至涉险而不求回报。
说实话,还有一点点的羡慕,毕竟,有谁不想被这么坚定不移地喜欢着?
韩亦的问话在身后响起,骆初微微一顿,看着床上紧锁眉头的人,嘴边漾着温浅的笑,“不是。”
她爱骆清河,从来并不只是喜欢。
韩亦把一整个水果拼盘都解决完了,点滴也差不多结束了,收拾药箱时,他瞥见旁边桌子上的药瓶,眉头轻蹙。
她到底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韩亦提着药箱离开,骆初也出去送,就在两人踏出房间,脚步声远去的那一刻,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眸光古井无波,心间一片凉意。
当男声问起,骆清河紧闭着眼睛,心跳如鼓,比往常都还要紧张,这个问题,他比任何人都想要问出口,可他不敢。
他害怕得到的答案,是喜欢,却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他比他的阿知年长了许多岁,他了解她对自己有多依赖...而这一切,不都是因为,自己是作为她所依赖的长辈吗?
可两个字,冷冰冰的打断了他的全部紧张与隐隐的期待...
“你就这么喜欢他?”
“不是。”
他的阿知,并不喜欢他。
骆知,并不喜欢骆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