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斯很反感这种被迫的约会,感觉这就像是两块拼图,被强制性的拼凑在一起,并不会关心它们是否对称、是否可以形成一张美丽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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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先生此时走出了房间,缓缓地漫步在海滩上。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海风仍然是冰冷的,即使是午后的阳光不偏不倚的打在他的身上,也有些刺骨。他按响查理斯的门铃,好打消与他午后一起小酌一杯的念头。约翰先生只好走向了海边,坐在了距离大海最近的一块防波堤上。他拧开了手中的苦艾酒,倒入了杯中,猛灌了一口。原本被海风吹透得身体,被苦艾酒灼烧,瞬间变得暖洋洋的。
酒精真的是一个好东西,它可以使你忘记现在的感觉,从而让你体验到真正的内心世界的感觉。它也可以让你发觉自己的存在感,即便是在最孤独无助的时刻。
当他觉得自己的人生索然无味时,只要想到温迪太太的洗衣房,他就会觉得这一切也不是那么糟糕。此时约翰先生又故意将苦艾酒洒在了白衬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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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的是一个开心的午后,伊芙琳的父亲询问了洛杉矶音乐学院教师的名额问题,校长笃定的告诉他,爵士乐系还空余着两名教师的名额。当父亲挂断电话时,伊芙琳开心的大叫了一声,而父亲也满脸慈爱的看着女儿,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只有范克此时被伊芙琳的叫声所惊醒,反感的捂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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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此时躺在了属于自己的“宇宙飞船”里面。她的嘴角似乎仍然挂着一丝微笑,看起来她在期待着进行一次太空之旅,最好就是在下一秒。
查理斯此时给了医生一个眼色,随即,医生便悄悄地按动了核磁共振检查的按钮。女孩觉得“宇宙飞船”已经脱离了地面,她觉得自己此时正在缓缓地上升,被一种莫名的引力牵引着,直到静止在一处密不透风的地方。
“我这是在哪里呀?”女孩有些紧张的说着,随即她试图在核磁圆体内坐起身来。
“不要动!要不然你会漂浮在空中的。”查理斯焦急地说道。
医生又和查理斯对了一个眼色,随即便继续进行着这次的检查。当检查结果出来时,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将那张检查结果递给了查理斯。
只见女孩的脑肿瘤已经到达了四级的程度,而且肿瘤的位置粘连在了大脑的主动脉之上。查理斯愣在了那里,他不知道为什么各种各样的医学难题总是会不偏不倚地落在自己的身边。
“查理斯医生,不要露出这种表情,这不是你我能够掌控的。”医生走到查理斯的身边,不慌不忙地说道。
“是啊...”查理斯说罢,便离开了检查室,沉重的穿过人满为患的等待室,径直走向了理查德教授的办公室。他敲了敲门,从里面传来了一阵洪亮的声音,“进来吧!”
查理斯推开了教授的办公室,将女孩的核磁共振结果交给了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