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冲讨了个没趣,叫道:“喂喂,燕儿,你怎么走了?”忽反应过来,她父母因守护乾坤鼎双双遇难,她恐怕今日比谁都在乎这场比试。
王徽之和弗易知道谢微燕必定触景生情,只是此时也不好出言安慰。
“师兄,辰时已到,可以入阵了。”有弟子禀告。
“恭请大师兄入阵,祝大师兄旗开得胜。”弟子齐声说道。
“多谢诸位师弟,弗圆定不负掌门真人和诸位师兄弟厚望。”
弗圆凝神静气,举步入阵,忽“噗”地一声,口吐鲜血,脸色苍白。
此变故陡生,众人大吃一惊。
“大师兄,你怎么了?”
“怎么突然受伤?”
王凝之早已上前一把扶住,将手搭在弗圆脉上,道:“师兄感觉怎么样?”
弗圆道:“我适才感到丹田处疼痛异常,真气不畅。”
王凝之面色凝重,道:“师兄中了毒。虽然不深,就算勉强入阵,运行乾坤鼎却是不能了。”
众人更是一惊。
王徽之道:“师兄,你是何时中的毒?这几日可曾遇到什么可疑的人?”
弗圆努力回想,说道:”没有啊。”
穆冲道:“沧神教善于下毒,肯定是他们干的好事。”
弗易道:“天师教一应饮食起居,都有严格的把控,应该不会让沧神教有可乘之机。大师兄,你再好好想想,这两日可有什么异常?”
弗圆沉思片刻,道:“对了,三日前沧神教四位长老初到时,那乌长老曾对我出手,我料想他是想试探天师教弟子的武功,便也认真和他交手。但不到十招,他便收了手,只说了句:果然后生可畏。随后古月和古苇两位真人便到了。我以为只是一般的切磋试探,现在看来,我当时与他动手,恐怕已经不慎遭毒手了,都怪我愚笨,未能及时察觉。”
徽之道:“大师兄有所不知,他们下毒的功夫的确是出神入化,想来并非是什么剧毒,因此你难以察觉,防不胜防。”
弗易急得用手拍打自己的胖脸,说道:“那怎么办呢?他们知道几位真人都要守阵,又一上来就对弗圆师兄下手,还点名要比试阵法,分明就是早有预谋,卑鄙。”
王凝之忽道:“不要慌。你们先把大师兄扶回房好生休养,我去闯阵吧。”
弗易忙道:“凝之师兄的武功仅在大师兄之下,你是最适合的人选了。”
弗圆面有愧色,点头道:“都怪我不好,师弟,辛苦你了。”
王凝之向众人施礼,便欲入阵。
王徽之忽道:“大哥且慢,我与你一同入阵,也好有个照应。”
王凝之犹豫道:“徽之,这。”
王徽之道:“大哥,沧神教诡计多端,我们也不必拘泥于一人闯阵。”
其余弟子纷纷道:“不错,不错,还是两位师兄一起进去,有个照应。”
弗圆道:“徽之,此阵的最后一重关,会使乾坤鼎的返璞之气加倍,就算是凝之,也得受点轻伤,以你的内力恐怕。”
“师兄放心,我入阵只是为大哥护法,只要闯过阵,由大哥一人去取鼎,我绝不勉强往前踏上一步。”王徽之坚定异常。
王凝之道:“这也好。我们兄弟同心,一定可以闯过去。”
弗圆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便道:“那好吧,你们小心。”
“姐夫,徽之。”谢微燕叫道。
“燕儿/燕妹妹,怎么了?”二人齐声问道。
谢微燕道:“沧神教擅使毒,燕儿斗胆,请两位服下此物,一般的毒物便伤不得身。”
说罢双手递出两个小瓶。
王徽之心中一动,向谢微燕轻轻一笑,接过一饮而尽,只觉喉头腥涩,似是血腥之物。
王凝之见状,虽心中疑惑,还是一口喝了。
兄弟俩便在众人注目中双双入阵。
穆冲又走到谢微燕旁边,问道:“你给他们喝的是什么啊?王徽之的表情怎么那么奇怪?”
谢微燕不理他。
穆冲又贼嘻嘻笑道:“若是驱毒之物,有机会也送我一点儿呗。”
谢微燕道:“你用不着,你的酒可解百毒。”
穆冲抬手嗅了嗅,说道:“这三天我可没怎么喝酒。”
弗易走了过来,向他们道:“有弟子来报,乌铁成在五行河洛阵中寸步难行。不知道他可以支撑多久。”
穆冲向四周看了一圈,指向高处的一座山峰,道:“咱们上那儿去,可以看得比较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