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头楞了一会儿,这才说道。
“你自己?你连我都不认识,为何来砸我的酒楼?”
这话张十二自然不信,很明显,他就是其他人找来的帮手而已,不然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砸自己的酒楼!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我想砸就砸了!”
王大头咬着牙说道,心里已经想好了,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要自己顶下来,到时候再去找那人邀功论赏,岂不快哉?
“这样啊?那就有点可惜了……”
张十二叹了口气,十分惋惜的说道。
“可惜什么?”
王大头有些好奇。
“可惜你呀看着也不大,年纪轻轻,还没来得及享受呢就要被砍头了,岂不可惜?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父母妻儿,若是有,他们也怪可怜,竟要跟你一起被砍头,可惜可惜呀……”
张十二摇头晃脑的说完,哪里有一点可惜的意思,完全就是在高兴嘛!
“你瞎说什么!我不就是砸个酒楼而已,哪里来的砍头!”
王大头听到砍头,感觉头都吓小了许多……
“砸个酒楼而已?你知道这酒楼是谁的吗?”
“不是你的吗?”
王大头有点疑惑的说道。
“是我的也不是我的……”
张十二往前走了两步,在王大头身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这家酒楼可是圣上的,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当初陛下让我保密,说若是谁泄露了风声的话,直接砍头!”
听到这话,王大头心里一惊,同时错愕的看着张十二,表情哭笑不得:那你跟我说干嘛啊?
“没事,你不用担心,反正你擅自砸了陛下的酒楼,也是要砍头的,告诉你也无所谓的……”
张十二安慰道。
不过这个安慰没有一点效果,而且差点把王大头安慰哭了:能不能别这么吓人啊?
“哎,你砸陛下的酒楼那是欺君之罪,砍头倒是也不冤,只是可怜你的妻儿父母呀!”
张十二站起身来,有点可惜的说道。
“大哥,他没有婚娶,更没有子女!”
一旁的瘦猴忙补充道。
“哦,这样啊那倒是好的很呀,这样的话他倒是不亏呢!”
听到这个消息,张十二十分高兴,也替王大头“开心”。
可是王大头没有一点开心的意思。
什么叫“不亏”呀?
连娘子都没娶,连孩子都没生,就要被砍头了,这尼玛叫不亏?
王大头觉得自己不应该怕的,毕竟这人不过就这么随口说说,陛下哪是随便一个人都能遇到的可他为什么还这么怕呢?身体都在不自觉的发着抖……
“哎,我本有心帮帮他,以为他是受人指使,被人蒙蔽了才做出这种事来的,若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他说句话,把他放了可是他却说是自己一个人做的,这就没有办法了呀……”
“大哥那什么心仁厚,昨日在皇宫之内,大哥替我跟陛下求情的时候,小弟就看出来了,小弟佩服!”
那什么心仁厚?
张十二真是差点笑哭了,不过能把成语说成这样确实也难为杜浪了。
在张十二耳朵里的笑话,听在王大头耳朵里又是另一番滋味皇宫?陛下?求情?
这几个词汇连在一起,王大头不再怀疑张十二的身份,也不再怀疑他跟唐帝的关系,挣扎着在地上转了一圈,头朝着张十二连磕了两下,大声哭诉道:“这位大哥,饶命啊!”
张十二嘴角划过一丝蔑笑,但还是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道:“我想饶你也没办法呀?那是圣上的酒楼,无人指使你还敢砸,死罪呀!”
张十二边说边吓,看着王大头那恐惧的模样,觉得可笑。
王大头趴在地上楞了好一会儿,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一般,猛的抬起头来,眼神灼灼的看着张十二道:“大哥,我说!”
哈哈,上钩了!
张十二心里激动,但脸上还表现出一副淡然的样子,装作好奇的样子道:“啊?说什么呀?”
“我说”
“哎呦,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呢?”
王大头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一句熟悉的声音打断了。
等看到来人,王大头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但同时心情复杂若是他再晚来一步,自己是否就把他供出来了呢?他来的还真是巧呢,自己马上要说了,他就来了……
这真的只是巧合而已吗?
王大头不得而知……
…………
“呀,这不是康王世子吗?世子终于出来了呀!罕见呀!恭喜恭喜!”
“…………”
我明明每天都出来好不好?什么叫终于出来了?什么叫罕见?还有,恭喜是什么鬼?
弄的跟我坐牢似的,明明是你坐牢的好不好?
康王世子在心里碎碎念着,但嘴上却说道:“同喜呀,张县伯!不过张县伯你这啧啧……”
康王世子这声“啧啧”含义万千,再看跪倒在张十二面前头杵地的王大头,欺负人的既视感呀!
“哈哈,世子确实够巧,早不碰到世子,晚不碰到世子,偏偏地痞流氓出现的时候,就碰到世子了,巧呀,巧呀!”
以王大头为首、被按在地上的几人:地痞流氓说的是我吗?
以杜浪为首的几人:肯定不是说的我吧?我可是大哥的小弟……
康王世子本人:这货绝逼在说我,我保证……
秦雨桐和小环:…………
张十二一席话,引的在场诸人进行了一番激烈的心理活动,不得不说,张十二堪称一代心理学家或者说,无形装比,张十二或许不行,但说起无形喷人来,张十二说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无形喷人最致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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