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十二一看这个墨迹劲,十分不满,又开口道:“你俩把袜子脱下来,闻闻谁的臭?”
“…………”
陆三和杜浪的脸彻底红了,就连莫漓也被张十二如此恶趣味的要求给雷了个外焦里嫩:大哥,咱们正在逃跑,能不能严肃一些?
“快点!”
在张十二的再三催促下,两人好歹算是把袜子脱了下来,脱下来还拿着递了过来,张十二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警惕道:“干嘛?”
“少爷不是要闻闻谁的袜子臭些吗?”
“…………”
看着陆三那一脸无辜的模样,张十二恨不得把他手里的袜子塞进他的嘴里,这么臭的东西,你也敢让我闻?不怕我中毒?
陆三和杜浪的袜子确实比较臭。
两个人本来就是汗脚,再加上这几天赶路太多,没有地方换洗衣物,身上这双袜子可是穿了多日,这袜子跟着两人算是风里来雨里去,那味道自然很独特了……
“你俩把袜子拿给周员外闻一下!”
“…………”
周员外很想拒绝,但是却没有办法拒绝,只能沉默接受了。
陆三和杜浪分别把袜子放到了周员外的鼻子旁,周员外忍着被熏晕的巨大风险,还是很认真的完成了张十二交给他的艰巨任务。
“周员外,如何?”
张十二一脸微笑的说道。
“周某仔细比照一番,觉得还是这位兄弟的袜子更臭一筹!”
这话是对着杜浪说的,自然说的是杜浪的袜子,这也可以猜到,跟陆三比起来,杜浪更是个粗人,每天活动的也多,袜子更臭一些可以理解。
听到周员外这么说,陆三总算是一阵释然,笑着把袜子收了回来,一脸虚惊一场的样子,同时还笑眯眯的看着杜浪,这让杜浪很气,看向周员外的目光就有些不善了!
“杜浪,用你的袜子把他的嘴塞住,别让他说出话来,懂吗?”
“懂!少爷你请好吧!”
得到张十二的这个命令,杜浪心潮澎湃,怕一只袜子满足不了周员外的嘴,索性把另一只袜子也脱了下来,冷笑着朝着周员外走去……
“不呜呜……”
“要”字还没说出来,周员外的嘴里就塞进了杜浪的两只巨臭无比的袜子,张十二老远闻着都是一股酸爽,至于周员外会感觉如何,怕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咱们走!”
张十二钻进马车喊道,然后杜浪跟陆三也赶紧上车,驾着马车顺着大道向西边的方向奔去……
…………
在押走周员外的时候,张十二放了一句狠话,所以这些壮汉们很听话的站在那,并没有移动。
满脸横肉的壮汉被周员外骂的那么难听,加上周员外平日里对他的态度,让他的心态在这个时候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老子每天给你当牛做马,你还这么骂老子?
你是真的该死啊!
突然,壮汉特别希望刚才那年轻人把周员外在押送途中给一刀结果了,也算是除了他心头大病,同时他再找人骑马把那几个人和马车拦下来,那些金银不就是他的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壮汉内心激动。
之所以对周员外那么愤恨但却还是想要通过张十二的手来除掉周员外,主要是周员外在衢州有着盘踪复杂的关系网,而且其他壮汉家丁里有好多都是周员外的亲戚,若不是他使一手好流星锤的话,哪里做的了老大?
若是当着其他周家村人的面,由他动手做掉周员外的话,无论是在周家村还是在衢州城他都没了立身之地,所以他才寄希望于张十二能动手结果了周员外……
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才有人开口道:“大哥,咱们还不追吗?”
壮汉想了一下,才开口道:“走!”
说着,拿着流星锤就往胡同里跑去……
众位壮汉跑了不多久,就看到躺在地上、被捆的跟个虫子一样的周员外,马上走上前去给他松了开来。
周员外终于被解开手脚,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伸手把嘴巴里那些脏袜子给拿了出来,然后就是一阵干呕,呕完了之后,朝着壮汉又是一阵怒吼:“你们这群废物!在我身边还能让我被人绑了?要你们何用?”
“…………”
众人默不作声,但有好多人却在想,你被人绑了,主要还是怪你自己呀……
杜浪的袜子实在太臭,一阵风吹来,那股恶臭味在众人中升腾了起来,实在难闻,而周员外闻到这味道,又像是被人把臭袜子塞进嘴里了一样,那个恶心,又是一阵干呕……
“老爷,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壮汉沉声问道。
“怎么办?追啊!去牵马,你带上几个人,跟我一起去追!”
周员外喊道。
听到这话,壮汉心里一喜,暗道机会来了!
这些家丁里,有好大一部分是周员外的人,但是也有一部分是他的人!
既然让自己带人跟周员外一起去追,那壮汉岂不是安排几个自己的人最好?
等把那几个人追下,抢回金银,然后再把周员外给杀了,制造一个被那年轻人杀害的现场,岂不美哉?
想到这个主意,壮汉觉得完美至极!
刚才周家村所有人的人都看到了那个年轻人把刀架在周员外脖子上的画面,若是传出他把周员外杀了的消息,应该不是太难接受吧?
壮汉快速的往周家跑去,并且选中了十匹马,带着八个他自己的弟兄,又让周员外上了马,一行十人都往大道西边跑去……
此时的周员外极度愤怒,一心想抓到张十二,将他碎尸万段,今天的诸多耻辱,他要一并还给他!
就是因为愤怒,他连这些随行的人没有一个他培养的都没有发现,骑马朝着西方奔去,而且是真的,去了西方……
听说,西方有极乐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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