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寿看到水滴毫不停留的奇观,忍不住将手掌贴了上去,轻轻一划,血液便流淌在了剑刃上,血液却附着在了剑锋上,流动的很是缓慢,久久不肯滴下。郡主看到贺天寿的奇怪行为,忙道:“大哥,你干嘛划破自己的手掌!”
贺天寿却没有回答郡主,而是对牧天狼道:“凝血而不聚水,牧将军这把佩剑,难道是血狱?这……你就不怕……”
牧天狼道“一柄剑而已,你若不敢用,再寻一把便是。”贺天寿道:“我有何不敢,剑主又不是我!今日能有幸一舞四大凶器排名第二的血狱,再加上如此美景,当浮一大白!”
说完,贺天寿便在雪中舞起了剑,边舞边吟诗:同云惨惨如天怒,寒龙振鬣飞乾雨。玉圃花飘朵不匀,银河风急惊砂度。谢客凭轩吟未住,望中顿失纵横路。应是羲和倦晓昏,暂反元元归太素。归太素,不知归得人心否!
贺天寿的武艺虽然在牧天狼眼中,实在有点花拳绣腿的意思,但是也别说,人家这花拳绣腿倒是当真好看……
一段纵雪剑法舞罢,贺天寿将血狱归还给了牧天狼。郡主与七公主都开始拍手叫好,七公主忍不住道:“天寿哥哥方才这一段当真是大风起兮雪飞扬,安得猛士兮淬锋芒!可惜我师父不在,而我的剑法实在是……”
贺天寿看着郡主与七公主崇拜的神情,开始洋洋自得……
太后与尚自谦也出来了,尚自谦道:“贺大哥真是英雄少年啊,佩服!”太后也道:“天寿真是不减汝父当年之勇啊!真将门虎子也!”
贺天寿更加飘飘欲仙了,然后就得意忘形了……“牧将军,何不也来舞一段,让我们看看北修罗的风采!”
牧天狼道:“我只会使剑,不会舞剑。”贺天寿与尚自谦等人却不信,尚自谦道:“会使剑便是会舞剑,这二者有何差别吗?”贺天寿也道:“对呀,难道牧将军是觉得我们这些人不配看你舞剑?”
牧天狼还没有搭话,七公主却抢着道:“这个我知道!牧将军没有学过剑法,所以他只能使剑,却不能舞剑!就像他只会杀人,不会比武一样,我说的对吧,牧将军?”
七公主当初向牧天狼讨教剑法时,牧天狼对她说过其中缘由,所以七公主便借此买弄一番。牧天狼道:“正是如此。”
贺天寿与尚自谦还没有开口,就听旁边的山林中,有一人用磅礴的内息传音道:“会使剑而不会舞剑,会杀人而不会比武!牧天狼,好大的口气!可敢来这林中杀了我?”
牧天狼也用内息传音道:“阁下何人?”那人道:“凌赤枫!”
牧天狼与郡主相视一眼,各自明白,该来的总归会来的……
姜飏早就说过,他二弟凌赤枫脾气不好,牧天狼让他背黑锅,可要当心他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