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孔雀回头了,看了看左尤英,然后道:“那我该怎么练?”
“你下手虽狠,但没有杀过生,你那点杀气,是假的,只能用来唬人。”左尤英直接道破了关键。这本来是牧天狼该教给孔雀的,但是牧天狼现在不想杀生,他想带孔雀到风雪边城之后,再教她如何杀人。
左尤英走到孔雀身旁,将她手中的短刀一把抓过,捏成了碎片,然后从背后拿出一柄异样的短刀。
“这柄刀,以后就是你的,它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击断,你最好配的上它,”
“我要怎样,才能配得上它?”
“跟它一样,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击倒。它是天下排名第三的凶器,你至少也要成为天下第二。若是你达不到这些,是永远无法复仇的。”左尤英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牧天狼当然知道,左尤英送给孔雀的,便是司命。
可是,牧天狼心中有点不爽,这明明是自己的好徒弟啊!怎么让左尤英给抢了先……
牧天狼跟着左尤英来到了一旁,然后开门见山道:“老左,你对孔雀,貌似有点不一般啊。”
“是个好苗子,利用好了,将会是一柄利器。只是,你现在堕落了,已经不能成为最好的磨刀石了,所以我打算自己来。”左尤英的话很直接,直接的让牧天狼有点脸红。
“咳咳……今晚月亮还不错啊。老左,我有后了,你不开心吗?”
“开心。但是,你还舍得带柳如意去风雪边城吗?”
牧天狼很满意地笑了,“有什么舍不得的,虽然会有危险,但有我们在,难道还会让她们承受危险吗?老左,你真的为我开心?”
“嗯,开心。”
“开心那你倒是笑一个啊!来啊来啊,笑一个……”
“将军,柳随风与贺天放说的没错,你现在越来越厚颜无耻了。”
牧天狼:“……”左尤英你特么!
……
冀州,邺城,景翊与哥舒云正跪在车骑大将军哥舒翰面前,哥舒翰没有说话,只是瞪大眼睛看着这两个不够意思的家伙,完婚这么大的事儿,竟然不通知自己!
等了一会儿,哥舒云倒是自己站起来了,走过去一把揪住哥舒翰的胡子,道:“你这老头,我给你面子跪半天了,你倒是摆起谱来了!没完了是吧?嗯?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哥舒翰忙求饶道:“啊……疼疼疼!云儿,别揪了,爹知道错了……”
唉,堂堂冀州牧,三骑将军之一的哥舒翰,就这么被女儿治的服服帖帖的……这一幕让景翊也是惊了个呆,还有这种操作?!
哥舒云倒也是个知道一紧一弛的,见哥舒翰求饶了,便赶忙缩进哥舒翰怀中,撒娇道:“爹爹,云儿想你了……你都好久没有回家了。”
哥舒翰还能说什么呢?这个女儿已经完全宠坏了,把他这个当爹的拿捏的死死的。“丫头啊,爹也想你们啊,你娘还好吧?有没有念叨我啊……”
景翊一看,这是没事儿了啊!于是,他也站了起来,可是哥舒翰却态度大变,黑着脸道:“你小子给我继续跪着!”
可怜的景翊,只能忍气吞声,继续跪着。
“爹爹,这事儿也不能全怪红袍怪,这次二叔出征太急,没有时间等您嘛,而且娘亲也答应了,您难道要跟娘亲对着来吗?”
哥舒翰那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哪敢跟夫人对着干,忙道:“那行吧,你小子就起来吧……二弟什么时候来冀州,你们应该能多呆两天吧?让我的宝贝女儿去风雪边城那种地方,我还真是……”
“岳父大人放心,就算豁出性命,小婿也定会保证云儿的安全的。”
“哼,吃的灯草灰,放的轻巧屁!你小子还是好好保住你自己吧,我可不想我闺女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
“哥舒老头,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胡子了……”
“云儿,别别别,爹爹错了,松开,松开……”
……
幽州,北平侯府,百里寒夜望着夜空中的圆月发呆。皓月当空,自己却只能独守诺大的一个侯府……
想起以往的日子,就如同刚刚从眼前滑过一般,可惜,早已物是人非了。
自己心中,那个一向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伟岸的父亲形象,就这么一夕崩塌了。
叹了口气,百里寒夜打算回屋,这清冷的月光太过阴寒,他似乎有点承受不住……
可就在百里寒夜转身的那一刻,他眼前竟然出现了那个令他怎么都无法从脑海中驱除的身影,自己该怎么称呼他呢?易风行,百里风行,还是叫他一声哥哥?
“你,是来杀我的?”
“不是,给你个东西。”易风行将手中的晓风残月决丢给百里寒夜。
“这是?”百里寒夜虽然接过了晓风残月决,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易风行为什么要给他这个东西。
“内功心法。你抄一份,原本我要带走。我已经娶妻成家了,是我妻子让我拿给你抄的,至于原本,我要留给我的儿子。你抄完,我便离开。”
百里寒夜看着这卷心法,“晓风,残月。我会尽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