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嫣然那场全城瞩目的婚事,他也有所耳闻,据说不是嫁给了沈家的一个废物吗?
怎么感觉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你可以这么认为。”
话赶话已经到了这里,骆明雨自然不能退缩,要不然他颜面何存?威严何存?
他自信凭骆家在江南市的能量与人脉,别说对付一个沈家的小辈,就算要整治整个沈家也是信手拈来。
“我有点后悔,为什么刚才没有干脆直接杀了他了。”
沈策将视线转向骆毅,眼中杀意隐隐浮现。
骆毅与他目光方一接触,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默默咽了口吐沫。
他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眼神,充满着杀气。
围观众人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家伙是疯了吧?
“你找死!”
“来人!先将两人给我轰出去,随后再慢慢跟他算账!”
骆明雨声色俱厉道,一挥手,两名大汉便从身后走了出来,想必应该是他的随身保镖。
“怎么回事?”
正当其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数百道目光齐齐朝门口投射过去。
一个身穿青白色长袍的老者便出现在视线之中。
嘶!
全场骚动!
“是孙六爷!早有传闻这次书法大赛请到了孙六爷来做评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骆会长果然面子大啊,居然能把孙六爷请出山。”
“啧啧啧,姓沈那小子惨了,这次算撞到铁板上了,骆会长怎么说是个文人雅士,就算话讲的满,毕竟心软,那小子要是磕个头认个错或许还有转圜余地,孙六爷要是出手,他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孙庆山身为本土第一名流,书法篆刻的艺术造诣都深得公众认可。
不少达官显贵为了能够收藏一副他的墨宝费尽心思。
他绝对有资格做书法大赛的评委。
孙庆山行走江湖十余年,一进门就闻到了剑拔弩张的味道。
心中还纳闷儿,一群拿笔杆子的文弱书生,哪里来的这么大戾气?
原本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纷纷开一条通道。
孙庆山单手负后,一手拨弄着一串佛珠,在众人敬仰的目光下,徐徐穿过人群。
“六爷,欢迎莅临本届书法大赛,您能给在下这么打一个面子抽空前来,绝对为这次书法大赛增光添彩,也让这奖项,更加有含金量了。”
骆明雨忙迎上前,笑容满面拱手说道。
“六爷。”
骆毅也跟着上前打招呼。
骆明雨跟孙庆山同为本市德高望重的书法大家,彼此之间来往甚密。
他曾多次跟随父亲前去拜访孙庆山。
孙庆山点头致意了一下,视线挪移,快速掠过半周。
“怎么?是不是有人在这里闹事......”
话到半途却陡然卡在了嗓子眼儿,视线牢牢定格在沈策身上。
差点一口气没咽上来。
随即头皮一阵发麻。
那不是沈策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正当他心里惊涛骇浪一阵翻腾之际,骆毅指着沈策。
“哦,就是那个混蛋,沈家那个废物,压根就不懂书法却跑到会场来凑热闹,说他两句还他妈动手打人,实在太嚣张了。”
“连我父亲他都不放在眼里,我们正打算把这个没教养的狗东西轰出去呢,您正好就到了......”
孙庆山收回视线,转头看向骆毅。
他后边的话,孙庆山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咕咚!
喉结蠕动,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