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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大早。
一场大雾不期而至，能见度不足十米。
让本就有些躁动不安的凉州城更显得有些沉闷。
上午八点，一辆商务车穿过浓雾，径直朝金南江的方向驶去。
雾天难行，一个多小时后方才抵达驻军阵地。
车子缓缓驶近，驻地入口。
两名负责警卫的士兵当即上前拦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
“不知道这里在军事禁地吗？
“立马回去！”
其中一名上士语气严肃的命令道。
他们在这里演习之前就已经划定了演习区，任何人或者车辆不得进入。
当下一辆挂着寻常车牌的车子靠近，大概还以为是有人雾大迷了路呢。
车窗缓缓打开，黑熊咧嘴一笑，顺便将军官证递了过去。
那士兵接过证件，一眼扫过，当即绷直了身子，工工整整敬了个军礼，然后将军官证递还给黑熊。
黑熊接过来启动车子继续前行，直奔中军大营而去。
那名上士再度将手掌举过眉梢，神情庄严，目送车子消失在迷雾之中。
“车里的是谁啊？”
“至于搞这么正式？”另一名士兵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开玩笑道。
“咱们北境的主心骨到了。”
那上士放下手，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道。
“主......主心骨？”
士兵不解，下一秒，眼睛瞬间张大：“你是说......”
中军大营，一个临时搭建的营帐。
王也跟几名高阶将领部署完今天的演习任务，正围着一张会议桌开会。
冯云山那封公函就摆在王也旁边，他早前看了一眼就随手扔在那里，压根没当回事。
“老匹夫，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敢发公函来威胁我北境军，当我们北境儿郎都抡不动刀了吗？”
一个四十多岁肩扛一星的汉子骂骂咧咧道。
“老大什么时候下令，咱们揍他王八蛋，三十万乌合之众而已，把他西境百万大军拉出来，看看我们会不会皱一下眉头。”
另一个军官已经有点迫不及待。
当年冯云山带着第二军团慢吞吞的跑到北境收尾刀的事情，他们可从来没忘记。
对于军人而言什么最重要，不是命，是荣耀！
“啧，你们现在越来越膨胀了啊！”
正当其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忽地传了进来。
一众人等不约而同心中一颤，身子似乎下意识的绷直了一些，纷纷转移视线看向门口。
一道身影掀开布帘，不期然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身子巍峨，挺拔如山，嘴角噙着温和的笑容。
唰！
包括王也在内的一众副将齐刷刷起身，铁骨铮铮的一众军中汉子，竟不由自主的眼眶发热，鼻子泛酸。
哗哗哗！
一道道工工整整的军礼敬起。
“末将王也见过将军！”
“末将韩登见过将军！”
“......”
沈策压压手，面带笑容，语气平和，简短道：“坐吧。”
众将纷纷落座，王也将他引到主位就坐。
“老大......我......”
方一落座，一名三十多岁的年轻副官支支吾吾的说道。
“嗯？”
沈策扭头看向他，微笑着发出一声疑问。
“我想死你了！”
年轻副官涨红着脸，大半晌挤出这么一句来。